餘若魚覺得3號餘兮兮是喜歡秦時樾的。
她海域裡的魚雖多，但各項條件都是參差不齊的，有的男人有點姿色但沒錢，有的男人家境不錯但長相平平。
——隻有秦時樾，無論是從外貌、能力還是背景都是一騎絕塵的存在。
所以餘兮兮海域裡第一名的寶貴位置還在為秦時樾留著。
秦時樾目送灰溜溜走開的搭訕男人，似笑非笑地拉開對麵的椅子：“差點又讓你得逞一個。”
餘若魚聽出來男人是對餘兮兮說的，低頭嗅了嗅手中的玫瑰花，唇角輕輕翹起：“時樾哥哥不用吃醋，你永遠是對我最特彆的存在。”
“哄人。”秦時樾臉上的笑意未斂，“我要是對你最特彆，為什麼不全心全意隻愛我一個？”
這時候，服務員端著兩杯手工磨製的咖啡走過來，把這句話停在了耳中，淺淺掃了一眼俊男美女的兩人。
秦時樾很有禮貌向他頷首，餘若魚也輕輕向她道了聲謝。
餘若魚發現服務員走回去時眼睛都是瞪大的，估計是被秦時樾的那句話衝擊到了。
沒想到俊美多金的男人竟然也有求而不得的女孩。
“因為到手的才是最容易被舍棄的，不是嗎？”餘若魚長長的睫毛一垂一掀，慢悠悠幫秦時樾的咖啡裡加上一塊方糖，“我不想時樾哥哥這麼快對我沒興趣呀。”
秦時樾低低笑了兩聲，對於這句話實在沒辦法反駁，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
——握在手裡的東西才有被舍棄的可能，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
……
首映禮的時間定在晚六點，請的人基本都是製作圈子裡的人。
餘若魚也是受到公司總裁秦時樾的鄭重邀請才有機會參加。
但她沒想到會在大廳裡看見另一個熟人——沈歸獰。
男人西裝筆挺正在與幾位成功人士說話，下意識偏頭時恰巧和她略帶打量的目光相撞，旋即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餘若魚像是沒有看見，不太感興趣地移開視線。
“正好，我帶你去認識一個人。”秦時樾神秘兮兮地揚眉一笑，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直接領著她來到沈歸獰的麵前。
沈歸獰肉眼可見地臉色更黑，礙於麵子向秦時樾稍稍禮貌頷首。
他的目光剛落在餘若魚身上一秒，緊接著就像看見了什麼禁忌之物似的瞬間彈開。
偏偏秦時樾像個不識趣的人，還特意向他介紹身邊的餘若魚：“沈總你看，這就是我喜歡的女孩——是不是和你的女朋友長得很像？”
“……”
沈歸獰臉冷得都像蒙上了一層冰霜，餘若魚在他麵前扮演彆人的女伴這件事令他非常煩躁。
沒有顧忌這是公共場合，沈歸獰當即就對秦時樾的挑釁有力地懟了過去：“像是像，可是氣質實在是差得太遠了，比如我女朋友就不會這麼的……性感？”
有身份有地位的總裁內涵人都是點到為止，不會把話說得太難聽。
秦時樾不氣也不惱，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旁邊漸漸拉出笑意的餘若魚。
他有自信餘若魚在這段營業時間是很敬業的，會儘心儘力扮演好她喜歡的餘兮兮。
特意將她帶到沈歸獰麵前就是為了這一瞬。
隻見餘若魚歪了下頭：“做您的女朋友應該挺辛苦吧？連穿衣服的自由都被約束。”
沈歸獰沒有想到餘若魚會幫著秦時樾懟自己：“……”
更可氣的是，他突然想到自己所謂的[女朋友]一直以來都是這位餘若魚所扮演的！
剛剛意識到這點，沈歸獰的心臟就驟然狠狠抽了一下，即便他再一次哄騙自己餘若魚不過是自己丟了的玩具也半點用都沒有。
餘若魚就站在他的麵前，站在秦時樾的旁邊，過去為他造夢的人如今就在他的麵前為彆的男人造夢。
沈歸獰心底蹭蹭冒起無名火。
此時秦時樾和沈歸獰之間仿佛繃緊了一根線，即將扯斷。餘若魚是怕不小心傷到自己的，看向秦時樾：“時樾，我們走吧，站得我好累呀。”
這話不算扯謊，她穿的黑色細高跟鞋的確挺累腳，想趕緊找個地兒坐下。
秦時樾達到了氣人的目的，心滿意足伸出小臂給她搭手：“嗯，我們走吧。”
餘若魚當著沈歸獰的麵扶上了秦時樾的手臂，像個從未跟沈歸獰見過麵的陌生人，毫無留戀地踩著高跟鞋離開。
踏、踏、踏，每一步簡直都像踩在沈歸獰的心臟上，引得他喉嚨都在發緊發痛。
秦時樾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定在原地的沈歸獰，唇角笑意更深：“可惜那位遠山投資的唐總生病了，不然今天的場麵應該會更加好看。”
這個死腹黑。餘若魚默默在心裡接下這句話。
然後不動聲色地揚起眸：“什麼唐總，是時樾哥哥你的合作夥伴嗎？”
——3號餘兮兮是不認識唐亦和沈歸獰的。
秦時樾低笑了一聲，壞心眼地提醒她：“應該說是你的‘合作夥伴’——你應該也能看出來吧，沈歸獰他並沒有真的放下你。”
所以他才會在餘若魚為他的服務時間裡邀請兩位總裁趕來參加他的電影首映禮，這種被偏愛的滋味真是令他欲罷不能。
即便秦時樾知道是短暫的，甚至是情況對調，如果是沈歸獰或者是唐亦付錢，被餘若魚無視的人就會是他。
但人生不就是要及時行樂嘛，他厲害得開發了這場替身遊戲新的玩法。
“你說剛才那個男人嗎？”餘若魚沒打算讓秦時樾太得意，同樣壞心眼地笑笑：“除了說話不太中聽之外，我覺得他挺不錯的，和時樾哥哥你有的一拚欸。”
秦時樾果然笑容凝固。
他忘記了餘若魚裝扮成餘兮兮期間是有一個副作用的，那就是她會像餘兮兮一樣不會拒絕任何一個優質男人。
何況論長相與地位，沈歸獰都是能與他媲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