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端並沒有在意這個,反而期待地看著二叔,希望從他嘴裡聽到實話。
二叔迅速瞟了一眼二端的眼睛,又馬上避開視線的接觸。
過了好一會兒,二叔才悶聲說道:“端端,二叔真不知道那是個圈套,可等二叔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人家捏著我按了手印的欠條,找上家門去了。說不還錢就剁我一條胳膊。我求你爺爺給你爸打電話,可你爺爺見死不救啊。”
接下來的事情,二端都能自己腦補了。無外乎就是二叔覺得爺爺見死不救,然後頂撞了爺爺,大概是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加上要債的人吵吵把火的,爺爺一股火上來就氣暈過去了。
“二叔,找你賭博的人都是些什麼人?你怎麼認識的?”二端覺得最關鍵的問題是搞清楚給二叔設套的那幫人的來曆。按理說在梨樹屯敢打周家人主意的可不多,如果是附近的地痞流氓,那也應該掂量掂量吧?
畢竟雖然二叔隻是個農民,但他的大哥和小弟都不是普通人物啊。
二叔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認識,是新麵孔。我平日裡去鎮上,有時候會去連襟那裡打半天撲克,那天去就正好碰上了那幾個人在賭錢。”
“這麼說來,是你的連襟牽的線?!”看來這裡頭真是不簡單,能摸清二叔的習慣,並且還買通了二叔的連襟。這絕對不是簡單的設局騙錢。
二叔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些人說普通話,也聽不出是哪兒人。”
“以前從沒見過?”二端就奇怪了,一夥外地人,明擺著是來坑二叔的。為什麼二叔的連襟要幫著害二叔?
“沒有。”二叔搖搖頭。
二端沒再發問,她用餘光看了一眼二嬸。發現二嬸的神情有點不自然,特彆是剛才二叔說到是被他連襟坑了的時候。
二叔的連襟,就是二嬸的妹夫!這裡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呢?
整件事透著一股子詭異,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而且二端總覺得這事兒還沒完,即使他們家幫二叔還上賭債。
費這麼大一番功夫,絕對不僅僅是為了十萬塊錢而來的。
也許十萬塊錢隻是試水,更大的陰謀還在後頭呢。
“二叔,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回頭你和我爸好好商議一下解決的辦法吧。至於爺爺奶奶,暫時就安頓到我家去。”
看奶奶連個眼神都不給二叔,就知道奶奶還在氣頭上,不想見到二叔。二端想著還是等爺爺好轉了,奶奶火氣消了,再讓二叔來給爺爺奶奶賠罪吧。
“端端,你幫二叔跟你奶說點好話。”二叔囁嚅道,差點把老爹氣死,他心裡的悔恨就彆提了。不然也不能一直跪在病房門口。
“二叔,我知道。我先進去看看爺爺。”二端麵對老實巴交的二叔也說不出難聽的話,雖然他做錯了,但是也應該由爺爺奶奶或者爸爸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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