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魯中南心裡頭的小彆扭,他今天上學表現比平時更加悶,幾乎一上午都沒怎麼說話。
二端和他說什麼,也隻是蹦幾個字出來,弄得二端直撓頭,這到底是咋的了?
問他吧,隻說沒事兒,可明明就是有事兒。
後來二端也不耐煩一直這樣問不出來,索性不理他,自己愛氣氣去吧。她脾氣也上來了。
直到中午放學,二端也不理魯中南,自己率先離開教室,出了小門往家走。
魯中南一愣,才驚覺二端這是生氣了?想想自己一上午要死不活的,二端問了幾次,他都搪塞過去。
他怎麼好意思跟二端講自己大吃飛醋,那也太丟臉了好不好?
所以就裝死不回答,可這樣的反應好像惹二端不高興了。
這放學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自己走了。
反應過來的魯中南,趕緊把東西收一收,然後追二端去了。
平日裡兩人都是同進同出,可今兒就差這麼一會兒,兩人一前一後出的學校。
按說這段時間周家的隨扈一直都二十四小時保護二端的,即便是她上學,也都是有車停在他們學校旁邊,有人守護。
偏偏今兒湊巧的事兒都趕在一起了,魯中南沒跟著,隨扈也剛巧去洗手間沒回來。
該著二端點兒背,一直沒有動靜的衛鬆濤卻選在了今天,此時此刻動手了。
他也是狗急跳牆,這段時間被圍追堵截,惶惶不可終日。
幸好有他背後的主子搭救,他才僥幸從周家布下的天羅地網中逃脫,並且秘密潛伏在了京城。
隱忍了這麼多天,他也打聽到了許多消息。
明白他想要的人和東西,都在這個叫周端端的小丫頭手裡。
可是她身邊時時刻刻有人陪著,暗中又有人保護。想要對她下手,實在找不到機會。
就在衛鬆濤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機會終於出現了。
他激動的都快窒息了,但是他知道機不可失,都連續蹲了這女孩兒一個禮拜了。
今兒一直如影隨形的那個男生居然沒跟著,天賜良機啊。
衛鬆濤示意他師兄,也就是維維的武師傅把車開過去。彆看武師傅是個和尚,但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還會開車。
二端正生著悶氣,也沒多在意校門口的情況,剛走出去一小段兒,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好像離自己很近。
回過神兒來已經來不及了,白色麵包車的後門唰的一下拉開,從裡頭伸出隻大手猛地就把二端給拖上了車。
反應過來的二端拚命掙紮,連喊帶抓的,眼前的大叔雖然她不認識,但是看開車的和他這大光頭,還有啥不明白的?!
這個認知讓二端明白,千萬不能落到他們手裡啊。
可是本來應該隨時保護她的隨扈哪兒去了?魯中南哪兒去了?
被沾了藥的手巾捂住口鼻的時候,二端絕望地想著……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二端沒敢第一時間睜開眼睛,這事兒她有經驗,先不動聲色比較好。
可是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啊?她不是被綁架了麼?為什麼聞到一股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被子裡的手,摸了摸床鋪,柔軟的觸感。這是給肉票兒的待遇?
管不了那麼多,二端睜開眼睛,一下就瞅見了正俯身看她的魯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