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輩子都出不了欄了,豬崽兒。”
到了對岸,魯中南也沒放下二端,而是背著她繼續往前走。
“哎,行了,你放我下來吧。”
二端晃了晃自己的小腿兒,不想讓魯中南繼續背著她走。這要是平時就算了,她肯定多賴一會兒是一會兒。這兩天他體力消耗最大,吃的最少,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應該會有些疲憊了。
也知道現在不是耍浪漫的時候,魯中南聽話地把二端放了下來。
“等回去了,再補回來。”
魯中南能體會到二端的用意,她這是心疼自己呢。
“必須的必!”
一臉泥的花臉貓呲著小白牙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像是這雨後的天氣,清新活潑。
倆人又走了一段路,遠遠的真是看見了人煙!
倆人對視一眼,顯得很激動。不過想到這裡也未必就是安全的,又壓下激動,小心行事。
這處黑煤窯,除了有些簡陋的礦洞外,集中一處蓋了十來間平房,在這山坳裡還挺隱蔽。
魯中南緊緊抓著二端的手,倆人一邊四處打量,一邊接近房子。
還沒想好怎麼打開局麵呢,離他倆最近的一間平房的門就開了,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女人端著個盆兒出來了。
看見倆陌生人,女人一愣。
“你們是乾啥的?”
女人說話很潑辣的樣子,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魯中南和二端。
“大姐您好,我們是搞野外生存的學生,可我們迷路了,沒想到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裡,大姐,我們都兩天沒吃東西了。”
魯中南代表發言,他沒說想借電話之類的,留了個心眼兒。畢竟如果打電話,把部隊的人招來了,這黑煤窯的人怕是不能同意。
“哎呀,你們是學生啊?大學生?在哪兒念書啊?”
女人不知道是喜歡學生,還是喜歡知識分子,一聽這倆小年輕是學生,態度倒是熱情了不少。
“我們是省城大學的,假期參加夏令營這不還丟在山裡了。”
魯中南暗暗捏了捏二端的手,自己卻編了一通瞎話。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萬事小心為妙。
“我就說你們這些學生娃真能折騰,這山溝溝裡有什麼好來的,瞧你倆這弄得。進屋吧,我給你們整點兒吃的。”
女人把盆裡的水潑到一邊兒,拉開房門,就讓魯中南和二端進屋。
二端心裡還納悶兒呢,這大姐咋一點兒防範意識都沒有呢?外一他倆是壞人呢?
結果進了裡屋她才知道為啥這大姐膽子這麼大,裡屋炕上正坐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就著花生米在那兒喝小酒呢。
“這是我當家的,你倆坐,我去給你們整口熱乎的。”
女人把二端和魯中南領進屋,就轉身去了廚房。
炕上喝酒的大漢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二端和魯中南,用下巴點點對麵。
“坐啊,你們這是迷路了?”
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白酒,大漢隨口問了一句。
“嗯,轉悠兩天了。”
魯中南拉著二端坐下,二端藏在魯中南身後,看起來像是個膽小怕事的樣子。
魯中南自己也是收斂著氣場,一副呆頭呆腦的書呆子樣,要不是他長得實在好,他這演技還真是挺不賴的。
大漢哼笑了一聲,回身從櫃子上摸下一個小酒杯,擱到炕桌上,斟滿酒。
“爺們兒,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