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黃浦江畔,一彎殘月高掛天空,一艘艘軍艦停泊在江麵,迎風飄展的旭日旗讓人看了就想扯下來擦屁股。
“出雲號”龐大的身軀就像一隻海烏靜靜地趴在海麵,折騰了一天的鬼子水兵已經入睡,隻留下幾個武裝更在無精打采地熬夜;
艦長伏見宮博義海軍大佐總感覺有些煩悶,久久無法入睡,乾脆就獨自跑到甲板上吹吹海風。
他是皇室成員,是日本海軍軍令部長伏見宮博恭親王的長子,很多人都認為他來上海是渡金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個征服華夏的夢。
夜色中的上海並沒有因為戰爭而變的沉寂,放眼望去儘是燈火點點,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靡靡之音傳來,東方不夜城果然不負盛名;
這場戰爭是華夏和日本的,而上海是列強的,租界內來自西方的“紳士”享受著紙醉金迷的生活,背地裡卻乾著強盜的營生,還妄圖乾預帝國對上海的戰爭,這讓他想起來就會意難平。
“上海遲早是帝國獨享,你們就儘情的狂歡吧,這樣的日子不會太多了!”
“殿下,甲板上太過寒冷,不能待太久,對身子骨的侵蝕太大,還是回艦橋內休息吧。”
副艦長平井亮一中佐查夜歸來,正好見到伏見宮親王在夜風中裝逼,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絕佳的拍馬屁機會,湊過來小聲地說道。
“平井君,我晚上總有種不祥之兆,要對值夜崗哨多加巡查,防止華夏人偷襲。”
“殿下,華夏海軍已經被嚇破了膽,周邊數百海裡都沒有一艘艦艇,就他們那些小舢舨在出雲號麵前渺小的猶如螞蟻。”
伏見宮大佐想想也是,這倒不怪平井中佐狂妄,全華夏海軍加起來的噸位都抵不上一艘出雲號巡洋艦,他們的海軍在幾十年前就被打斷了脊梁,偷襲強大的出雲號借他們幾個膽也不敢。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道:
“看來是我太高看華夏人了,他們還威脅不到強大的帝國海軍,倒是陸軍馬鹿在廟行丟儘了臉麵,號稱一個師團就能橫掃華夏的武師團連小小的廟行鎮都沒有攻下,損兵數百,陛下都震怒了。”
日本人就是這樣的矛盾體,一方麵掩耳盜鈴隻承認損兵數百,另外一個方麵天皇震怒,他們的天皇似乎格局也太少了一點。
好在平井中佐的格局夠大,他是不會放過任何嘲笑陸軍馬鹿機會的,他接過伏見宮大佐的話說道:
“陸軍一向狂妄自大,眼高手低,之前還嘲笑陸戰隊不堪一擊,現在看來他們還不如陸戰隊,據我了解他們損兵超過了三千。”
陸海矛盾曆來存在,相互嘲笑已經是中高級軍官間的傳統,伏見宮大佐雖然身為皇室一員,也不能搞特殊,否則會受到其他海軍軍官的排棄。
“平井君,陸軍這次把臉丟到陛下那裡去了,我海軍要引以為誡,這裡是華夏人的地盤,還是要謹慎為妙。”
對於伏見宮大佐的告誡,平井中佐雖然在心裡並不在意,但麵上還是一副受教的模樣,誰讓對方有一個海軍軍令部長的老子,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主,他還是要奉承好的。
就在平井中佐吹捧伏見宮大佐的當口,在黑暗的海麵,兩條木船正在緩緩的靠近,船上乘載的正是十九路軍敢死隊員;
王亞樵對敢死隊長唐愛國說道:
“唐隊長,木船的目標太大,我們不能再送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