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一去至少四年,我妹妹那你就不寫封信交代一下?”
嶽千裡雖然對段雅琴有一些好感,但還沒有到那種親密的程度,現在國難當頭,他也無之考慮個人的事,於是點了點頭道:
“這個是自然的,隻是你我千裡奔波,現在很難定下來,順其自然吧;
況且雅琴還小,等我學成回來她也才20多歲,那時候她應該也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了。”
段玉林玩笑歸玩笑,但不會搞拉郎配,再說嶽千裡一去就是幾年,變數太大。
兩人又扯了一些閒話後就完成了交接,嶽千裡想辦法將7千銀元換成了便於攜帶的大黃魚,這才趕去師部報到。
到了師部之後自然要去向俞師長表示感謝,彆人可以不在意,但嶽千裡必須要懂感恩。
俞濟時對嶽千裡印象不錯,也想培養一些新人,所以就隨手把名額扔給了嶽千裡;
這事他也沒有放心上去,但嶽千裡知道過來感謝自己,說明此人還有一些識趣,於是隨手就從抽屜內摸出兩根大黃魚遞給了他。
嶽千裡自然不敢接,俞濟時板著臉說道:
“窮家富路,這算是我為自己學弟準備的一些盤纏,外麵花錢的地方多,拿著!”
嶽千立即感動的雙手接過,雙眼含著淚花哽咽地說道:
“謝謝學長關心!”
俞濟時這才換了張笑臉說道:
“這就對了嘛,你可是我們88師出去的優秀連長,我等你學成歸來後再為黨國和校長效力。”
“誓師報效國家!感謝師座栽培!”
俞濟時對嶽千裡的表現顯然比較滿意,雖說大家都是黃埔係,但黃埔係下還是有分支的;
雖然他現在還不能自成一係,但該籠絡人心的時候還是要籠絡的。
嶽千裡知道俞濟時不缺錢,如果他不接下這兩根大黃魚,反而會將他徹底得罪,這叫不識抬舉。
俞濟時又勉勵了他幾句之後,嶽千裡就識趣地退了出去,從他收下俞濟時的兩根金條之後,他身上就烙下了俞濟時的印記;
能不能出人頭地不好說,但隻要熬出頭那就是俞濟時一係的人,熬不出頭的廢物就當兩根金條扔水裡了。
走出師部後的嶽千裡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這次出國留學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既可以避開內戰,又可以在大洋彼岸開啟自己的計劃,到了美國一切皆有可能。
他辦好相關手續後就隨隊去了上海公共租界,這一次國府總共選派了6名留學生去美國學習,由外交部的一名官員帶隊;
相對於去德國的幾十人龐大團隊來說,他們幾個人略顯寒磣,就是老美自己臉上都有些掛不住,這是對他們赤裸裸的蔑視。
他們到達公共租界鷹醬的領事館之後,就集中起來進行了一個月的培訓,重點是語言和相關的法規學習。
嶽千裡後世是特種部隊的軍官,熟練掌握了幾門外語,特彆是英語和日語,這是他的專長,他甚至能說出十幾種日語方言而不被人識彆。
挑選留學生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主動選擇去西點軍校進修的軍官在英語方麵都問題不大,至少可以正常交流,這讓鷹醬領事很是滿意。
公共租界已經沒有了華夏軍隊,而日本海軍陸戰隊卻出爾反爾沒有履行撤軍的協議,黃浦江上到處都是鬼子的軍艦,他們的旭日旗和膏藥旗讓人看了就惡心。
站在通往美國的遠洋郵輪甲上,嶽千裡望向耀武揚威的膏藥旗,目光中滿是熊熊火焰,恨不得用怒火燒掉它們。
“嶽兄,光靠仇恨的目光是不行的,想要埋葬他們隻能靠同樣強大的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