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田大佐的話連他自己都不敢有過多的期待,重炮聯隊可不是說能轉移就轉移的,他已經做好了切腹的思想準備;
日本曆來缺乏資源,又大部分被海軍占去,陸軍分到的資源有限,全日本也才6個重炮旅團,他不死不足以保住家族的榮譽。
當第二輪炮彈呼嘯著砸向第二大隊的陣地時,米田大佐徹底死心了,臉上甚至沒有了憤怒的表情;
你可以理解為哀大莫過於心死,也可能是“我死後管他洪水滔天”,反正他把所有人趕出了聯隊野戰指揮部,然後一把脫掉上衣,拔出專門用來切腹的短劍,比劃了一下之後,就狠狠地切進了下腹。
一陣鑽心的疼痛傳遍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末梢,疼的他的臉部肌肉都變形了;
他強忍著疼痛用力的一轉刀柄,然後往下一拉,一個漂亮的十字就切出來了,可惜讓他失望的是還沒有死。
短劍的長度事實上是不足以讓他致命,由於沒有切腹經驗,他現在不僅沒有“體麵”的死去,反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逼裝過頭了;
想要拔出短劍已經脫力,而其他人都被他趕到陣地上去搶救火炮去了,他隻能躺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身軀因為疼痛都縮成紅蝦公。
指揮部外,三個大隊的陣地都遭到了炮火覆蓋,由於他們正在炮擊狀態,周邊堆滿了已經裝上引信的炮彈,簡直就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嶽千裡後麵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第三輪隻用了6枚火箭彈,節約下6枚以備不時之需。
重炮彈的殉爆隻能用恐怖來形容,成百上千的重炮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幾十門重炮炸成了零件,而那些炮兵更是被撕成了碎片,以致於傷亡都無數統計。
嶽千裡也沒有閒功夫去統計殺敵人數,他殺敵也不是為了得到表彰,就是對鬼子單純的仇恨,然後消滅他們;
外圍警戒的鬼子已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大隊長武田少佐已經發現了嶽千裡他們所在的位置,主要是火箭炮發射時的動靜太大,想藏都藏不住。
如果憤怒能夠殺人,武田眼中的憤怒足以比肩五叔的鐳射眼,重炮聯隊的覆滅已經宣判了他的死刑,他現在隻想將嶽千裡這些偷襲者抓住,挫骨揚灰才能解他心中之恨。
他指揮武田大隊的鬼子從多個方向圍了過去,嶽千裡也懶得陪他們玩,轉身瀟灑離去,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隻留下一地的傷害。
現在他們攜帶的火箭彈隻剩下6枚,而火箭炮有炮班攜行,絕大部分的戰鬥員都解放了出來,偌大的上海他想去哪都行。
當武田大隊趕到無名高地時,隻找到了警戒分隊的十幾具屍體,武田少佐徹底絕望,他將部隊移交給鬆浦大尉後,就選擇了向他們的狗屁天皇謝罪,鬆浦大尉一臉不屑地送了他最後一程。
他們護衛的重炮聯隊被華夏人摧毀,大隊長必須要承擔責任,其他人就安全了,至少不用給重炮聯隊陪葬;
鬆浦大尉帶著部隊繼續搜索偷襲者,但蘊藻浜以北地方太大,想要抓到幾十個偷襲者,無異於大海撈針,他也隻是做做樣子。
蘊藻浜,第九師團部
吉佳良輔正看的起勁呢,炮火準備就結束了,而且還隱隱聽到了爆炸聲,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部隊已經展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儘管炮擊的效果不儘如人意,但也打過幾輪了,為了不影響士氣,他隻得硬著頭皮下達總攻擊令。
近萬名鬼子哇哇叫著衝進河水中,開始涉水強攻,他們可不知道炮火準備是否到位,就之前的幾輪炮擊已經讓他獸血沸騰,士氣高漲,恨不得馬上殺過河去替華夏人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