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學子自小苦讀詩書,都以太傅大人為榜樣。不知令尊近來身體可好?”
白甑祈雖然眼睛似乎在看著城主,看他身量要高些,所以視線其實透過城主,悄悄看向柴房之內。
流雲和南山正在這小柴房裡,流雲遠遠地看向白甑祈,見並沒人也望向這裡,衝白甑祈打了個手勢。
白甑祈,接到信號,視線又落實在城主身上,拿出他那種溫溫和和又不容置疑的上位者姿態看似隨意地說:“家父和了悟大師頗有舊交,最近頗有些煩心、勞神這了悟大師遇害之事,所以特意派在嶺南的我就近過來看看。”
城主有些著急:“唉!此等慘劇發生在下官職掌之地,下官也是憂心忡忡啊!可是這犯案之人太過狡猾,哪裡知道本已逮捕,又被高手劫走,現在去向難料。”
白甑祈寬慰道:“城主不必憂心,這小柴房內兩位侍從,精通偵查,我嶺南事務全靠這二位相幫。此次受家父囑托,前來幫助城主破案,定解城主憂心之事。”
城主麵上露出幾絲喜色,白甑祈適時道:“隻是這破案,恐非一時一刻之事,這城主府中可有歇息之處。”
城主麵上有些訕訕,是了,自己光惦記著破案,此等貴人前來,一直讓人在這小柴房前站著,這算什麼待客之道。自己偏居這西南小城,看來怨不到彆人,隻能怪自己捉不住機會啊!這等貴人自己前來,這機會可得把握住了。
這些念頭在城主心中一閃而過,隨即他擺出一副笑臉來:“是了,是了,都怪我這幾日著急破案,心頭上火,連這待客禮數都丟了。請廣南路使這邊請,我們先去歇息一下,喝些茶水,坐著談。”
外頭一陣窸窸窣窣,這一大群人總算是走完了。
隻剩小柴房裡的流雲和南山。
“這城主真是賊精,竟將這了悟大師的遺體藏在這小柴房裡,難怪我來來往往翻了好幾遭,都尋不見。”南山抱怨道。
“這城主不可小覷,做事頗為用心。雖然現在天還不熱,但他已考慮到這屍身腐化問題,備了冰塊在此,你我還是要小心些,彆露了馬腳。”流雲看向這小柴房周圍的冰塊,說道。
南山與流雲二人已經草草檢視過了悟大師全身,衣物完整並沒有任何破損,也未見任何血漬外傷。
“你先出去等會吧,下麵的事我一個人就行。”流雲想看看大師身上是否有什麼傷痕,為了對死者表示敬意,讓南山先去門口等待。
南山依言蹲在門口,正巧看到老熟人從院中走過,原來是那胖審判官,他走路頗有些慢,滿身肥肉一走一晃的,一手按著肋骨的位置,似乎是前幾日挨了那南山一腳還沒好。
南山當日為流雲出了一口氣,現下再看到這胖審判官,那種濃烈的憤怒已經淡了,希望他能記得這一腳,日後彆再為非作歹,可是,人真的能變嗎?
南山在門口胡思亂想之時,流雲已經走出來了,他直接坐在了南山身旁的地上,輕歎一口氣道:“了悟大師死於一掌,而且是當胸一掌。從這一掌的位置來看,他恐怕和對方動過手。當今世上,能正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