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手撕嫡次子(2 / 2)

“既然現在又不是晨兄對吟詩感興趣,又不是昌兄對文墨見獵心喜……那,有什麼原因非要讓你們大家合起夥來起哄,由親弟弟帶頭硬是要把第一次來參加宴會的人往那邊領的?我倒要問問周昌兄弟——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陳秉江把這些赤//裸裸的算計攤開曬在明麵上,戳穿說得太破。周昌必須得為此辯駁,他的臉上憋得深紅,一雙眼神怒火熊熊充滿殺氣,像是想吃人似的。若是目光能殺人,恐怕他已經早把陳秉江殺死千百遍了:“我這是——”

陳秉江卻壓根不給他插話的時間,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睜著眼睛繼續說瞎話,步步緊逼:

“弟弟本來不想把話說的那麼透的。需知……長幼有序,嫡庶分明,這不是自古以來我們本該遵守的禮教嗎?弟弟不想讓你覺得什麼‘我已經是世子就站著說話不腰疼’,所以才這麼說。可昌兄的心思……的確不可取。”

“即便你兄長是剛回來,但家族血脈不容混淆,世襲規定也與此不相乾,世子之位是板上釘釘的,昌兄不知這些嗎?若是知道的話,不該更加讓嫡親兄長感受到親人兄弟的友愛嗎?為什麼反而要做這麼多小動作?弟弟知道這些心思手段若不在最初加以製止,往後必將發展成更大的禍根!到時候就要讓伯父伯母悔恨斷腸了!這才是弟弟出言點破昌兄心思,提前加以阻止的原因啊!”

“小弟也知道這樣當場點破實在不妥,有提點也該在私下暗中勸解為好,但請昌兄見諒……若非如此,晨兄初次露麵的名聲不就要徹底毀了嗎?小弟於心不忍,不為旁的,便是為了法規和道義,也隻好出言代為辯駁幾句了!”陳秉江的話語越說越謙遜歉意,望過去的目光卻越來越銳利冰冷,像是裹挾上了寒意的鋒芒,他毫不客氣,痛痛快快的把心裡的話一訴而空了:

“不辯駁毀的是晨兄的名聲,辯駁毀的是昌兄的名聲,又都是靖勇伯府的世兄……弟弟總不能明明知情,卻眼睜睜放任二位兄長陷入更多齟齬於不顧啊!實非君子所為。即是如此兩難之境,不如由弟弟來徹底做一次惡人,便去教昌兄得一個教訓,自此正了心思,總比讓清白無辜又被親弟所傷的晨兄受難來得強些!”

周圍的人早已被這一連串節節逼近的話聽得群情振奮,或是信服或是同情的看著陳秉江,聞言情不自禁跟著附和或交頭接耳:“可!”“陳世子做事妥當啊。”

“這麼為難,如此處置已是甚好了!”“無奈之舉嘛……”

“你——!!”周昌啞口無言,在周圍人的議論紛紛聲中徹底漲紅了臉,他看過來的眼神宛如看殺人父母之徒,恨之入骨了。

陳秉江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自己的收尾還沒處理完呢,論名聲還是自己的比周昌的金貴些,得好好維護。所以他情真意切的對在場的人一拱手,深深行禮:

“小弟在此謝過各位做了見證,但兩難之境終究陷我於不義,往後怕是沒臉登靖勇伯府的門了……唉!諸位明理,以後他人聽到傳言卻恐怕不然,便讓他人議論中的惡名由小弟來背負吧!我無悔也!”

陳秉江擲地有聲的放下豪言,帶著悲壯與堅決的氣勢甩袖說走就走,還不著痕的拐上了真世子,乾脆利索的不在現場多一秒停留了。

隻剩下周昌和他的狐朋狗友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臉色青紅紫黑不停變幻,卻又啞口無言,氣的渾身顫抖。

……

陳秉江悠然而去。

瞧瞧,直男果然是應對綠茶的最好手段!他簡單粗暴的說穿了這一堆陰暗算計,頂多給自己立個耿直的人設而已。

陳秉江早就看不慣嫡次子的做法了!

周昌之前自己能張口就來,憑空潑臟水說真世子作為兄長拒絕好意就是在傷害和誹謗他了?那陳秉江也能張口就打直球,說穿周昌這臭弟弟居心叵測的行為是想要世子之位啊。

況且陳秉江又沒說錯,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同樣的手段原話奉還就能讓周昌繃不住破大防了?你做人怎麼這麼雙標呢!

現在繃不住了也得給我老實聽著!好好在陽光下扒開皮讓彆人都看看內裡:垃圾靖勇伯府一家子都不把親人當人看,為了個世子之位當爹的心眼偏到咯吱窩,當後娘的心思惡毒pua,父母合起來手段壓根不做人。

現在當弟弟的也不知道為兄長鳴不平,隻會理所當然壓榨血親享受,把兄弟踩在腳下自己出頭。還要在對方第一次公開露麵的時候用計徹底毀了對方的名聲,小小年紀這麼利益熏心手段肮臟……

呸!

都是一家什麼惡心的垃圾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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