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秉江腦內飛速回顧了一遍真世子的發家史,心裡咯噔一聲。
周晨該不會是看到剛才那一幕,覺得文人之間的唇槍舌戰比挽起袖子打架更厲害,看起來更酷炫,從而想改變人生目標的方向吧?
要知道真世子周晨的天賦全都點滿在了打仗上啊。
陳秉江擔心的看過去,等著答案。
“……”周晨若有所思了半晌,抬起頭咧嘴一笑,欽佩的說,“我發現啊……得要有地位,說的話才能讓彆人都聽!就是不知道我適合乾什麼。”
他有些苦惱:“去學文我不行,那些之乎者也太繞了,背不下來。去學武我也不行,考武狀元的武藝我看了……他們太厲害了,大夫說我的身子骨很孱弱,虧空得厲害,得靜養著,也不適合。”
說到這方麵,真世子憨厚的臉上也不由糾結得滿是愁緒。
他沒說出口的是,他在府中過得太艱難了……這才來京裡沒多久,他就想念爹娘,想念田裡的麥香味,想念自家搖頭晃腦的大黃狗了。隻要讓他回去,能被娘再摸摸額頭,在燈下給他縫衣裳……就連偶爾果腹吃的草團旮遝湯他都可以想念的。他真的很討厭那個冰冷的伯府,也適應不了和生父一起過的日子。
周晨那麼說著,陳秉江情不自禁的和宋遇一起看了看周晨結實的身板,再一起看看他圓潤了很多的臉頰:“……”
這次輪到陳秉江陷入沉思了。
好像,真世子作為農人,是經常吃不飽,所以身體虧空也是有可能的?但他看起來身體好結實,力氣也足,人高馬大的,以後去邊關參軍還能一路英勇的打成護國大將軍……這種情況叫身體虧空隻能靜養?到底是給真世子診斷的大夫被府裡買通說了假話,還是周晨真的需要養養。
“嗯……周兄,等賞花宴結束,我們再去一個地方可好?”宋遇收回和陳秉江對視交換的眼神,很是和氣的詢問。
他和陳弟想到一起去了。
等宴會結束了,恐怕得找個靠譜的大夫給周兄看看……正巧,宋遇家就認識這麼一位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