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有人通過這種方式強迫他做,他是一定不會做的。
當年他五六歲時,被人逼著練習武功,從天明至天黑。
一刻都不能鬆懈,那種滋味很讓人惡心反胃。
裴彥知道謝雲意在他心裡確實是特彆的,在她成為他的妻子之前就是特彆的。
但這種特彆,絕非喜歡。
他不會碰自己不喜歡的人。
哪怕她死在眼前。
要是她死了,他會為她報仇,但不會為她解毒。
謝雲意抬手脫掉了外麵的一層褙子,接著忍不住想解開腰彩,但綁的蝴蝶結有些難解,她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裴彥出聲道:“不要解開。”
這個聲音帶著冰冷,謝雲意猛地一哆嗦,手指顫抖不止。
“剛才你接觸我,會越來越渴。我不確定你會不會因為少了衣裳,也會更加難受。”裴彥冷靜地道:“謝雲意,及時止損。”
如果一開始謝雲意沒碰裴彥的手臂,或許不會這麼難受。
但現在都來不及了。
他是理性的,會找出最優的解法。
但柔弱的女子脊背依靠在牆壁上,癱軟無力,甚至都不知自己此刻那飽含媚態的眼神有多勾人。
裴彥握緊了右手。
屋內焚燒著迷香,哪怕他可以對這種東西視若無睹,在麵對謝雲意乞求般的眼神時,卻還是不禁鬆懈。
所有偽裝都要瓦解。
裴彥鬆開了自己的手,想要上前去觸碰那朵嬌豔的花。
離她三寸的時候,麵前的人倏地動了。這一絲顫抖喚醒了裴彥的神誌,同樣,謝雲意也清醒了三分。
謝雲意努力克製住自己的衝動,手指掐進肉裡,一陣疼痛傳來,她差點沒驚叫出聲。
她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指甲刮出的印子,竟然有效?
但此刻還不確定,這種通過傷害自己來獲得片刻清醒的方法,會不會等會也變成需要傷得越來越重。
謝雲意深吸一口氣,拔下頭上的簪子,握在掌心。
裴彥一頓:“你要乾什麼。”
謝雲意喉嚨一陣乾澀,說不出話,她直接將那根簪子刺入到手臂。
裴彥有些驚愕,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你……”
血滴從謝雲意手臂上劃過,她突然感覺喉嚨裡有東西,吐出了一口淤血。
謝雲意吐了血,但她能感到自己體內有了不一樣的變化,似乎氣息變得很順,十幾年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是成功了嗎?”
裴彥撩開謝雲意的發絲,海棠花依舊明豔盛開,卻不再灼熱了:“成功了,看來解法就是流血。你很聰明。”
聽到他誇自己,謝雲意先是一怔,隨後笑了。
她隻是想到尋常迷情藥的解法,沒想到這種藥性強的也能解。
身體很清涼,謝雲意一看才發現衣裳被她扯得很亂。
有些不好意思地披上了破碎不堪的褙子。
裴彥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遞給謝雲意,她小聲說了句謝謝,二人就開始並往外走。
密室很長,很黑。
但裴彥牽著她的手,走得很慢,又讓她莫名安心下來。
一路上機關無數,裴彥輕鬆破解。
等看到前方有光亮的的時候,謝雲意攏了攏外衣,又是那股熟悉的烤栗子香。
謝雲意問他:“你很喜歡吃烤栗子嗎?”
裴彥腳步沒停:“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