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在她本人身上,你是說,這個咒靈和詛咒師沒有關係,單純是她自己招惹的?”五條轍有點驚訝。
“但一隻二級咒靈,怎麼會刻意模仿出和寄生部位完全沒有關係的東西?”
沒有人會質疑六眼的判斷,他隻是覺得奇怪。
有智慧的咒靈很少,而且就算有,也最多隻有四五歲小孩的水平。
絕大部分咒靈都隻會按本能行動,機械地重複同樣的舉動和語言。
難道……
一想到那個可能性,五條轍的眼神都變得冰冷。
被拽著肉瘤的田中優子很害怕,眼淚不要錢地流,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拚命搖頭,不肯說。
五條悟可沒心情安撫彆人的情緒,在訊問失敗後,他直接將咒靈的一塊肉拽了下來,相當的簡單粗暴。
綠色的血飛濺,在即將碰到他時被無下限彈飛。
和咒靈一體的田中優子痛得渾身抽搐,終於點頭同意。
於是五條悟把她口中的床單拿出來,有點嫌棄地丟掉,薅過五條轍的和服衣袖擦手。
重新獲得言語自由的田中優子卻還想抵賴。
“我,我不認識什麼咒靈,我,我病了,我隻是病了……”
“……”
五條悟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明明是一雙極美的眼睛看著,田中優子卻生不出一絲欣賞的心思。
她感覺渾身發冷,呼吸不暢,好像有什麼東西扼住了她的咽喉,將她按進冰冷的水中。
不說實話的話,真的會死的!
“我說,我說!”田中優子尖叫,“是我殺了她,是我殺了她!”
她手腳並用地爬行,全然不顧自己的赤.裸,瘋狂地想要靠近剛剛她避如蛇蠍的人。
“我殺人了,我犯法了,把我送進監獄吧!讓她離開我,求求你們!”
五條悟皺了皺眉,退後半步,將五條轍推了過去。
“……”
脾氣很好的五條轍此刻也不開心,直接給了田中優子一個大逼鬥,避免了被撲一身的結局。
“彆隨隨便便湊過來。”他說,“把你殺死她的緣由、過程,還有關於拋屍的一切,都說出來。”
“是,是!”田中優子趴在地上,完全不敢反抗。
“那個人,那個人叫江口緣晴子,是我的高中同學,她、她是個賤女人,死了也不可惜!”
提起那個人,她的眼神都變得鋒利,毫無悔改之意。
但很快,她慘叫一聲,伏倒在地。
“彆吃了,彆吃了,我不罵你了,不罵你了!”
“說重點。”五條轍說,“或者你希望死得更快。”
“我說,我說!”田中優子一邊哭一邊叫喊。
“江口緣晴子是我的高中同學,她很漂亮,很非常孤僻,總是做出一些怪異的舉動,所以她爸媽都不要她,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我和她本來不怎麼熟,但是有一天,我一天我發現她在做我父親的情人!
“我母親常年在外做生意,顧不到家,就讓她那個賤…那個女人給趁虛而入了,她還騙了我家很多錢,很多很多錢!
“所以我殺了她,我們家在黑市上有門路,我買了致死的毒藥放在水裡,然後以‘發現她在做情人’為借口約她到偏僻的盤山公路邊上,把她藥死丟到懸崖下去了。
“她本來就經常逃課,也沒有手機,沒有人知道她死了,也沒有人來學校問過,我以為萬無一失的,本來是萬無一失的!
“啊啊!賤女人,彆啃了啊啊啊!”
“……”
杳是見過無數奇葩,五條轍還是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後退了一步。
“好痛,好痛啊啊啊!”田中優子在地上打滾,當然,她隻能半圈半圈地滾,因為背部實在是太大了。
五條轍看了看五條悟。
孩童並沒有表現出恐懼或不安,隻是淡淡地看著拚命掙紮的人,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少主,事情已經明晰,江口緣晴子是沒有被窗發現的平民咒術師,瀕死時詛咒了田中優子。”五條轍說。
“這個咒靈必須祓除,但不是現在,按咒術界的規矩,我們要先找到江口緣晴子的屍體,所以……”
所以還不能讓田中優子死,要找到屍體後再讓她死。
在咒術界,咒術師和普通人的性命並不是對等的,哪怕是一個人品不佳的平民咒術師,也高於普通人。
而且這可是殺人的罪,不管是按普通人的法律還是按咒術界的規矩,田中優子都不會好過。
再加上這個咒靈的無法剝除性,她大概率會在咒靈祓除之後因“寄生物消失的副作用”死亡。
整個過程會花費不少時間,還會有億些血腥和惡心。
“哦。”五條悟應了一聲,“給我換任務吧。”
“好的……”
“上報前先送我去神社。”
“……啊?”
“還有,這個任務的酬金,放到我私庫裡。”
“……啊?”
五條轍有點傻眼。
剛從倫理刑偵大劇裡回過神的侍衛也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