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學校的帳撤下,校長辦公室裡,中年禿頭的老校長正滿頭大汗地為自己辯解。
“這個女學生的事,我們也不知道……您看,我們就是幾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哪有膽子殺人啊……”
“但在委托信息裡,你可沒說這個學校近期死過人。”五條悟坐在屬於校長的位置上,姿勢鬆散慵懶,可沒有人敢招惹他。
“委托的規矩是怎麼寫的,不要告訴我你沒看過。”
“我,我當時很急,忘了這件事……”老校長急忙說,“而且,而且那個學生也不是在校內死的。”
“哦?”五條悟挑挑眉,“說來聽聽?”
“這個…這個說來就話長了。”老校長眼神躲閃,“要是現在說的話,可能會浪費這周三四大人很多時間……要不還是……”
“老子什麼時候給你選擇的權力了?”五條悟語氣依舊,說出的話卻格外冰冷。
“說,或者死,選一個。”
“啊?”校長呆愣,這,這……
輔助監督也覺得這樣恐嚇有些過了,求助地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無視了他的眼神。
嗬,這群在二線活動的輔助監督就是天真,花瓶姑娘是一般人能養的嗎?那種東西出現在學校裡,校長也脫不開關係。
見求助無果,老校長擦了擦汗,隻能說實話。
畢竟他接觸過咒術界的人,並不懷疑對方會殺自己。
“那個女學生不檢點。”他說,“她違背校訓,早戀,還懷孕了,我們給她開除,然後她自殺……”
“慢著。”五條悟打斷他,“你說什麼,早戀違反校訓?”
霓虹是不管早戀的,至少表麵上不會管,因為這樣違背“人權”原則。
大部分霓虹人眼中不存在早戀,隻有初戀一說,這個國家的性同意年齡是非常年輕的14歲,國中生甚至小學生談戀愛的事比比皆是。
“這…您也知道的,我們學校對成績的要求很嚴格,所以不建議學生談戀愛。”校長立刻換了個說法,“但如果…如果真的談了,在沒有表現在老師麵前的時候,我們也不會管的。”
“你這老頭子說的不是廢話嗎,彆說談戀愛,就是殺人了,彆人不知道也不會被抓。”五條悟有些不耐煩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存在違反校訓一說,你憑什麼開除她?”
“……她懷孕了啊!”老校長很著急,“且不說這樣會影響到學習,她才十三歲啊,懷孕是不會被社會認可……”
“然後你們學校的名聲就爛了,就招不到人,你就會窮,畢竟是私立學校。”五條悟替他說了下去。
“真是不要臉啊你,讓她懷孕的人呢,也開除了?”
“……是的,開除了。”老校長的回答有片刻遲疑,隻是片刻,但也被五條悟捕捉到了。
“去,把那誰帶進來。”他招呼輔助監督說。
輔助監督:“……”
嗚,給五條家的少主做輔助監督好難。
之前躲在廁所裡的少年被押了進來,雙手被捆在身後,嘴巴也貼了膠帶。
他被帶到五條悟麵前,眼神凶狠但恐懼。
這場麵,倒是像影視劇中會有的□□審訊。
“那個誰,你是那個女孩的男朋友嗎?”五條悟直截了當地問。
輔助監督撕開了男孩嘴上的膠帶,他得以言語。
“不是的,我和高木同學隻是同期的關係,我,我們不是情侶。”
“你在說謊!”老校長大聲反駁,“學生們都舉報了,你們走得很近,你經常送他東西,她也總是以輔導作業為由去你家!”
“不是的!”野島太拚命搖頭,神色慌張,“我們真的隻是同學關係!輔導作業是真的,我送東西也是因為我家離超市近,她托我幫忙帶的!”
“這隻是你一麵之詞!”老校長一拍桌子,怒目圓瞪,“她都懷孕了,你是唯一一個和她走得近的男生,不是你乾的還能有誰!
“而且,而且咒術師大人說了,你私藏,私藏她的屍體啊!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敢說自己和她隻是同學嗎?!”
野島太睜大眼睛,好像是不敢相信。
“不,我沒有私藏屍體……高木還沒有死,還沒有死啊!
“我隻是想救她,隻是身為同學的同情讓我想要救她,有什麼錯!”
“是你害她死的,這就是你的錯!”校長說,“咒術師大人,看來這件事也明了了,他就是詛咒師,快把他抓起來!”
但他投以期望的年輕咒術師,卻根本不聽他的話。
“精彩啊,你們倆。”
五條悟站起來,鼓了鼓掌,周身的氣壓卻是不斷降低。
“兩個人沒一句真話,你們當老子是傻子嗎?”
“這…我,我沒有說謊!”老校長直接嚇到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