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嫿捧著瓷碗小口小口抿了兩口湯,心裡卻飛快地盤算。
看這小子的模樣,恐怕是對自己的白月光前任還念念不忘呢,沒想到她這個弟弟還是個用情至深的大情種。
怪不得之前在阪陽私立外麵遇到那個妹妹的時候,闞嫿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
好一出白月光和朱砂痣的大戲。
雖然可以理解,但闞嫿覺得下一次假如再遇到那個妹妹,她一定會勸那個妹妹早點放棄闞栩,去尋找真正愛她的人的。
闞嫿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前麵帶了個“+”號,應該是國際長途電話。
她急急忙忙抽了張紙巾起身,去窗邊接電話了。
霍堪許的目光原本落在餐桌上那束藍紫色的繡球花上,隻是小天鵝柔軟的應話聲讓他下意識分神。
她背對著他,隻露出小半張瓷白的麵龐,片刻過後,她輕輕地笑起來,笑容熨帖又幸福。
估計是家人的電話吧。
闞嫿在家裡裝好監控後,把鏈接也分享給了姑父姑母,這幾天她一直三點一線遊走在“思遠道”、跆拳道館和家裡,倒也沒太關注監控的事。
結果今天姑父姑母打電話來說,前幾天的監控顯示家裡好像確實進賊了,讓她最近彆回家,國內的秘書會去報案處理。
闞嫿應了好,說: “我在闞栩這兒呢。”
聞言,姑父姑母就乾脆讓闞嫿在闞栩家多住幾天,家裡多個人也總是安心些。
電話結束後,他們又往闞嫿銀行卡裡打了一筆錢,讓她缺什麼就自己去買。
“家裡出了點事,你爸媽讓我先暫住在你這兒。”闞嫿如實轉述姑父姑母的話。
霍堪許:。?
“你家裡出事了?”
“進賊了,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你要是在意的話也可以回家看看。”
闞嫿不放過任何能勸弟弟回家的機會。
“...回你的家?”
又在邀請他了。
霍堪許有些無奈,“姐姐,我看起來應該沒那麼八卦吧?”
“什麼你的我的......”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嘛。
闞嫿小小聲地反駁,餘光瞥見弟弟望過來後她又急忙移開了目光。
慫巴巴的。
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嘟囔什麼。
霍堪許低眼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闞嫿立即睜大了眼睛,“走去哪兒?”
“送你。”霍堪許說著指了指玄關處,“出我的家門。”
“可是,可是你爸爸媽媽讓我先住在你家。”闞嫿磕磕絆絆地爭取。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答應的你找他們去。”
“可是姑父姑母他們還沒回來...我還不能回去。”
霍堪許有些疑惑,“家裡沒有其他人?”
其他人?
他說的是之前姑父姑母聘用的保姆?
“隻有我一個人了。可是現在家裡進了賊...我還回不去。”闞嫿雙手絞在身前,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霍堪許一手插在腰間,“...他們真讓你住我家?”
闞嫿這回不敢吭聲了,隻敢點點頭。
真行。
慷他人之慨。
霍堪許把手上剛拎起的紀梵希襯衣又扔回了沙發上,長腿兩步邁近了闞嫿,轉眼間就把她逼進了進退兩難的夾角。
“姐姐,我好像是個男人吧。”
闞嫿幾乎整個人都被籠進了陰影當中,她下意識扶上身後的大理岩板,轉身間腰口就被擠上了冰冷的石板。
霍堪許雙手撐在闞嫿身後的岩板上,少年高大的骨架幾乎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裡,他漆黑邃利的眼瞳當中昏晦不明,“真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壞事?”
壞事?
闞嫿烏潤的眼眸驚訝地睜大。
難道是之前在外麵他還對他這個姐姐有幾分敬畏,現在到了他的地盤上,所以就原形畢露了?
“我...我......”闞嫿還在糾結要不要攤牌。
霍堪許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