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小月,不是大伯娘說你,你不會水就少去河邊玩,我們心裡都擔心得很呢!”趙大秀連忙說道。
婁二柱和趙半芹齊齊變了臉色,這話就是將大房摘乾淨了。
婁山月也對這大伯娘張口說瞎話的功夫愣了一瞬,連忙垂下眼眸縮到趙半芹身後,似乎是十分害怕的樣子,“大、大娘,我不是貪玩,我……”
錢翠花看見婁山月的動作,也忍不住心疼,這孩子是怕了。她向來直言直語,有個潑辣的名頭,早就看不慣趙大秀的做派了。
“瞧瞧,還是親大伯娘呢,看給孩子嚇得。幸虧我在河邊洗衣裳,剛巧看見小月落水,否則這丫頭恐怕早就遭了難了!當時小柳在後頭跑得飛快,你說也是,一家的堂姊妹,見著小月落水也不喊人來救,跑個什麼勁?欸,你們家小柳呢,怎麼沒見出來?”
聽著錢翠花的話,裡正的眉頭皺了起來。
趙大秀臉色一僵,“小柳、小柳在裡頭繡花呢,錢翠花,你看我不順眼也就罷了,還要挑撥我們家的關係、冤枉小柳?小柳那天明明就在家裡!”
“我還沒瞎!我這雙眼,看的真真兒的!”錢翠花不屑地道,“說我冤枉,不如叫小柳出來對一對?”
裡正清了清嗓子,不容置疑的說道,“既然如此,就叫小柳出來,總不能白冤了孩子。小月,你彆怕,有什麼就說什麼。”
趙大秀再怎麼厲害再怎麼胡攪蠻纏,也不敢惹了裡正,隻好把小柳叫了出來。
小柳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也縮了起來。
“小柳姐,”婁山月眼角擠出兩滴淚,幽幽開口,隻是視線說不出的冰冷,“你為什麼要推我?”
小柳本就緊張,一對上小月冰冷的視線,臉色瞬間煞白,她明明看到小月已經……難道是鬼魂來索命嗎?竟然連聲尖叫起來。“不、不關我的事,我也被嚇到了,我就是想、就是……”
“喲!婁大家的還說她在家呢!真是她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