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沉著臉,“好了,彆扯彆的沒用的!”
“婁大妹子,這分家向來都有章程,你也彆太過分了。二柱當兵回來房子被占了已經是受了委屈……”
婁母十分不滿地打斷道,“他傷了腿回來,我也給他另辟了間宅子!大柱和三柱誰有獨門獨院的?”
什麼辟宅子,不過就是把那塊有小又不規整的地扔給了她家。她爹頂了兄弟的人頭去當兵,傷了腿回來還被霸占了原先的房子,還是找了裡正將挨著的地基一起買了,自己蓋了房,才有了如今的住所。婁山月忍不住同情的看著自家爹爹,她爹爹相貌魁梧,又踏實能乾,怎麼也比大伯和小叔強,怎麼奶奶偏偏這麼不待見他?
裡正頓時黑了臉,“行了!二柱去征兵是光榮事!你還有理了?還有,那房子你可有出錢出力?”
婁母癟了癟嘴,那塊老地給了老二,還要她出錢出力?
“難道你想把大柱、三柱裝病躲征兵的事捅出去才好嗎?!”
裝病躲征兵可是要罰沒田產的!二柱剛走,大柱和三柱的‘病’就一齊好了,誰看不出來?有這麼多人證,說的清嗎?婁母這才慌了,連忙說都聽裡正的。
“二柱如今蓋的房子,你一沒出錢二出力,還歸他,宅基地就用二柱原先的房子抵吧!可行?”
婁二柱感激地拱了拱手,“都聽裡正的。”
“錢糧田產分成四份,拿一份給二柱,二柱每月給五十文孝敬!”
“那怎麼行?!”婁母尖叫,錢糧田產合該都抓在她手裡才是!
婁二柱大失所望,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聲朝著婁母跪下,重重地磕了個頭,“娘!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這個家,處處忍讓、事事以家裡為先,但兒子也有兒子、有閨女!我得給我兒子、閨女討一分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