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絮拍拍邢桉的肩膀:“彆胡思亂想了,我怎麼可能不會關注你去哪裡了,你的朋友嚴鷗都告訴我你和小伊的行程了,而且還有你哥哥保護你呢,我並不擔心。”
聽到這裡,邢桉怔了怔,一種恐懼油然而生:“我……我不是獨生子嗎?哪裡來的哥哥?”而且邢家關係近一點的也沒有比他年紀大的堂兄弟啊,從曾爺爺那一代一直都是一脈單傳,他也是家裡的獨苗苗。
當年母親在生下他之後父親就沒有要二胎的打算,除卻父親不太想讓二胎占用母親的時間外,還有一個原因也是為了母親的身體著想,畢竟生孩子這事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是一隻腳踩進鬼門關的事,所以在元絮在生下邢桉之後就沒有再生育過了,而就算是伯曾爺爺那一脈和他同輩的也隻有一個堂姐。
邢桉確信從小到大記憶都沒有出現過任何偏差,他就是家裡唯一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有一個哥哥,難不成……父親有外遇了?他還有一個作為私生子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我靠,天塌了,這麼抓馬的事情居然能出現在他身上,真要有私生子母親還能這麼容忍父親?不一腳把他踹了?所以離婚以後他是跟著母親嗎?
眼看著邢桉的臉色越來越差,腦補的東西越來越多,而知子莫若母的元絮一下子就猜出了邢桉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彈了一下邢桉的腦門,強行掐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再不澄清一下隻怕她的小兒子連她怎麼被渣男辜負的都想出來了:“邢桉,有的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把你爸爸的傻裡傻氣全部繼承了。”
邢桉揉了揉被彈的腦門:“可……你不就生了我一個嗎?我要是真有一個哥哥不就是私生子嗎?”
結果這話說出來,元絮像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邢桉:“……”
邢桉:“……”好吧,每當親愛的元絮女士用這幅目光看人的時候,就一定是和她說話的人又說了什麼愚蠢到不過腦子的話了,但這件事他就是搞不懂啊,他在現實世界裡都活了十七年了,有沒有哥哥他心裡難道還沒有數嗎?
“原來我在親愛的弟弟心裡居然隻是個私生子的身份,知道嗎,此刻我和父親身上都扣了好大一口黑鍋,我背上了私生子的名聲,而父親則是背上了背著母親找外遇的黑鍋。”
一個清冷卻也也能從語氣中聽出少許無奈的聲音從邢桉背後響起,邢桉回頭,對上了一雙灰蒙蒙的眼睛,那人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寬肩窄腰,在眉眼上和邢桉有幾分相像,上身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衫,下半身則是一條有著金屬鏈條的休閒褲,從身高上看他甚至比本就快接近一米九的邢桉還要高一點。
元絮則是笑眯眯的看著邢桉身後的男人:“小宙,你回來了,正好,可以一並解釋了。”
男人約莫二十幾歲,看著非常年輕,看到坐在沙發上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邢桉,勾了勾唇,俯下身看著他:“你好啊,親愛的弟弟,我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邢宙。”
邢桉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死死盯著邢宙,然後移開視線低下頭,握緊規規矩矩放在腿上的雙手,不可能,不可能是同父同母的,這怎麼可能呢,他明明是家裡的獨生子啊,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親哥哥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見過家裡的戶口本,戶口本上也隻有他和父母三個人的名字啊。
這個世界果然是癲狂的讓人難以想象了,玩遊戲還送哥哥的嗎?他才不需要什麼哥哥呢!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又怎麼樣呢?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哥哥和那些小說裡突然冒出來的私生子一樣……膈應的慌。
不過再怎麼膈應,邢桉也不能暴露出一絲與這個世界脫軌的樣子,因為就連母親都習以為常的以為自己有兩個兒子,雖然大概率他可能已經因為剛才這一番看似大逆不道的言論暴露了。
邢桉深吸一口氣,重新抬起頭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微笑:“你好啊,哥。”
邢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叫出這一聲哥的,不過想想也是,任誰做了家裡那麼多年的獨生子然後碰到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自稱是你的哥哥內心都會猶如羊駝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