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指了指女廁所內部隨後看向伊梔:“什麼……什麼臉?我……我有點沒懂你的意思……”
伊梔:“你自己去看,第二個……去看看這張臉眼不眼熟……”
邢桉“啊”了一聲:“你確定要我進女廁所?萬一裡麵有人呢?”
伊梔白了一眼邢桉:“這個時候你倒是計較起男女有彆的事情了?彆廢話了快進去吧。”就在伊梔準備把邢桉推進去的時候,一隻手擋住了女廁所的門,二人往旁邊一看,是複讀機鍋蓋頭男生攔住了邢桉進女廁所的路,然後幽幽的看向他們,又開始了他的複讀機模式:“凡是在校男學生無論因為什麼原因都不允許進入女廁所,違者後果……”
然而這位複讀機鍋蓋頭男生還沒重複完第一遍,就被忍無可忍的伊梔一腳踹在了地上,還沒等他站起來,伊梔直接拿出空間終端裡從「添海競技場」順過來的槍械,一槍械下去把他砸暈了。
邢桉:“……”
邢桉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回頭看向好像有一團火在頭頂燒的伊梔:“梔總,有點……過於暴力了吧?”可以看出,梔總已經怒火中燒了,現在這種情況就是誰來誰死,就是路過的狗都要被扇兩巴掌的程度。
邢桉甚至能看到伊梔眼中熊熊燃燒的火焰,隻見伊梔拍了拍手,將槍械收回空間終端裡:“我真的受夠這個複讀機了,你也是,從剛才他跟你重複說各種亂七八糟的校規的時候你就應該一記手刀劈暈他!由得著他在這裡攔著你?”
被遷怒的邢桉敢怒不敢言,唯恐梔總再次拿他開刀,於是拚命點頭這個時候也不管男女有彆的事了,他隻知道自己如果還在門口墨跡半天,不用這個奇怪的學校讓他玩完,梔總就能先弄死他。
邢桉走進女廁所,來到伊梔讓他到的第二個坑,結果在坑裡看到了一張已經麵色蒼白的臉,而且由於他長的實在是歪七扭八歪瓜裂棗,實在是不能看,而那張臉像是知道邢桉在注視他一樣,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居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隻見他用和鍋蓋頭男生、凶狠的教導主任那樣無神空洞的眼神死死盯著他,他甚至還微微張嘴,隨著他說話,還有幾個水泡咕嚕咕嚕冒了出來,看嘴唇張動頻率感覺他好像是在說“你們逃不掉的”。
邢桉:“……”這位大哥你先彆管我逃不逃掉的事情,我其實很想知道你一個長的歪瓜裂棗的家夥是怎麼能溺死並且詐屍在女廁所的坑裡的呢?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這家夥不會吃了一兜子屎吧,真要這樣……
一想到那難以言喻的場麵,邢桉就忍不住想吐,講真的這個場麵有點子惡心,還是不要繼續想了免得真的把早飯吐出來。
伊梔在門口等著他,看到邢桉捂著嘴巴想笑又努力憋回去然後又有一種想吐的感覺,覺得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笑的?一張快要泡發了且本身就長得歪瓜裂棗的臉值得邢桉表情變化這麼明顯的嗎?
於是伊梔想走過來看看邢桉到底在搞什麼飛機,但是又覺得扔下倒在地上無人問津的複讀機又有點不太好,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她還貼心的把這複讀機男生拉進了洗手的地方,把他放在洗手台邊上讓他靠著牆坐著舒服一點後走近邢桉:“不是,你在乾嘛啊?我是讓你看這臉,不是讓你對著他做表演。”
邢桉:“在說正事之前,梔總想采訪你一下,你剛才吐的時候是不是直接吐他臉上了哈哈哈哈哈哈……”邢桉還沒說完就開始捂著肚子狂笑不止,完全沒有一點兒在驚悚校園副本的緊張感。
伊梔:“……不是你的關注點為什麼這麼奇怪?你還記得我們現在在哪裡嗎?”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伊梔真恨不得揪住邢桉的衣領用力搖晃,把那個冷靜智慧的邢桉還回來,而不是現在這個笑點極低而且關注點奇奇怪怪的大邢!
邢桉心想玩笑過頭了,於是咳嗽一聲稍微收斂了一些,恢複成了原本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著這張不像之前宣傳片裡出現的那張已經泡的麵目全非的臉,還是能勉強看出這人長的什麼樣的,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思考,而腦子裡則在飛速思考在哪個場合見到過這張臉,說實話……嗯……確實有種越看越眼熟的樣子。
沒等邢桉想出答案,伊梔就已經告訴了他正確答案:“彆想了,這家夥你剛才見過,是剛才那兩個主持人介紹第一排領導中的第三個,具體什麼職位我沒聽清楚,但是名字好像叫馬超原……什麼的,沒記錯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邢桉難以置信的看著在坑裡的臉,然後又看向伊梔:“不是,你已經無聊到去記那些領導的名字了嗎?就算我們可能已經身處在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但這種活動我從來不在意那些領導的名字,你居然還能記住他們的名字對應的長相,你是怎麼看的清楚的?”
貌似他們坐的位置離我們還不那麼近吧?梔總是怎麼做到把主持人報的名字和那一張張在他看來長的一模一樣的臉對應起來的?
伊梔:“這地方處處都透著古怪,不小心謹慎一點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你又不擅長記這種沒什麼用的東西,所以隻能我來了,但這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重點是你在「添海競技場」看到的那個叫高國幸的家夥,可能真的是同一個人,同一個學校同一個時間真的能碰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還不相乾的人嗎?總不至於這麼巧合吧?但這也太離譜了,到底哪個是真正的他們?”
邢桉:“其實梔總,拋開這個問題不談,我還有個壞消息想要告訴你。”
伊梔:“……你說吧,我覺得我已經有這個覺悟聽到更壞的消息了。”
邢桉:“終端沒有信號了,也就是說我們在旁人眼裡可能已經是失聯的狀態了。”
伊梔:“……”好好好,這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冒險啊,主打的就是一個閉卷考,把我們能用到的外掛都給掐了是吧?
伊梔敲了敲終端:“TEAM,你在嗎?”本來以為TEAM能隨叫隨到但是這一次無論伊梔敲多少次TEAM都跟死了一樣毫無回應,伊梔以為這次還是和之前那樣他們陷入了夢境,但是任務光質麵板卻還是可以正常彈出,隻有TEAM和終端向外界傳送信息的功能受到了影響。
邢桉攤手看向伊梔,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看起來連TEAM都聯係不上了呢。”
伊梔卻低頭思索:“假設終端的外界傳送信息確實受到了影響,而TEAM本身寄宿在你的終端中,每次出來都是通過數據信息流轉換的方式形成球體形態,難不成這個地方還限製了他的出入終端的方式?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要麼TEAM的等級太低功能太垃圾,要麼就是這個地方的限製太多、規則太強,就連這所謂的世界係統都無法違逆這裡的規則。”
邢桉:“那我更傾向於TEAM太弱,什麼垃圾的係統,中心和總協會搞了這麼久的開掛神器就是這麼個貨色,給中心和總協會出品的遊戲打差評我已經說了無數次了,說到快要厭煩了。”
伊梔:“……我覺得TEAM應該聽得見你在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