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詭秘添相(13)(1 / 2)

坐在第一排第一列的哥們神情看上去木木的,此刻的他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無情的答題機器,毫不猶豫的在第二題選擇了B。

好家夥,這是參考了“實在不會就選B”的玄學大法嗎?

畢竟第二題ABC都一樣,其實選哪一個都行,但是這哥們就是選了B,這讓邢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從程登時那兒了解到的選擇題玄學致勝口訣,據說百試百靈但隻針對嘉湖中學自己出的考卷。

第一個哥們做完一道又做下一道題,題目如下:

3.如果遇到有同班同學「自然死亡」然而學生家長並不接受此種解釋並且要求校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的時候,你應該怎麼做?

A.視若無睹 B.苦口婆心勸解家長 C.無條件站在校方這邊 D.下一個就是你了

看到這道題的D選項時,邢桉微微皺眉,這選項怎麼越看越奇怪,莫名覺得有種死亡預告的即視感,但就在邢桉準備去看看彆人的卷子的時候,坐在第一個的哥們身體忽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就連手中握著的筆都因為劇烈的顫抖落到了桌子上。

邢桉剛想觀察這哥們看到什麼那麼緊張,但就在下一秒這哥們又恢複如常,他就像挨了一陣鎮靜劑一樣眼神重新變得麻木呆滯。

在座位上發呆了幾秒後,看到咕嚕咕嚕滾到邊上的筆,他慢慢拿起來,然後毫不猶豫的在第三題的括號裡填了一個C,這還不算完,明明這道題是單項選擇題,這哥們卻又在C後麵跟了一個D,這莫名其妙的操作看的邢桉一愣一愣的。

他轉頭看向這附近的考生的卷子,結果看到了讓他覺得細思極恐的畫麵,其他考生卷子上的單項選擇第三題,都沒有這哥們所選的選項D,邢桉不信邪以為隻是這幾個學生的考卷印刷有問題,在他負責的那個區域轉悠了一圈。

但是在這之後他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在他所負責的這一個區域裡的所有考生,除了坐在第一排第一列的哥們,其他人的考卷上無一例外的第三題都沒有選項D,就好像這個D選項是專門為那哥們準備的。

邢桉緊鎖著眉頭,他看到講台上還有一張閒置或者說多出來的考卷,想伸手去拿,但是下一秒他的手就直接穿過了試卷,無論試多少次他的手都無法將投影一般的試卷拿起來。

邢桉有些氣餒的重新回到講台下,去看那些學生的試題卷,那哥們做到了第四題,而第四題的題目對邢桉來說無疑又是一個重磅炸彈,狠狠的砸在了邢桉頭頂,轟的他腦瓜子有點嗡嗡的,題目如下:

4.你被選中了,你該怎麼辦?

A.這是幸運的 B.這是不幸的 C.逃跑! D.接受命運

選中。

選中什麼?選中去「自然死亡」,邢桉感覺到這套題目甚至是有目的的在暗示著學生什麼,相比於剛才看到什麼就渾身顫抖的樣子。

這一次這哥們看到這種題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樣表現的擔驚受怕,他一臉平靜,不,幾乎已經是一種認命的狀態去答第四道題了,隻見他一點兒也不帶猶豫的選擇了D,然後低頭繼續去做下一道題。

然後邢桉看到了這四周的考生第四道題,結果如他所想的那樣,除了前麵這哥們,其他人的第四道題都是“你沒被選中,你的同學被選中了,你該怎麼辦?”

而他們全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選項C,即“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

就像黑羊效應那樣,沒有被選中的人全都裝死不去管被選中的人,而是踩著同伴的命繼續心安理得的過自己的生活,然後等到自己大禍臨頭的時候被和有著和曾經的自己一樣心理的同伴所拋棄。

剩下的題目,邢桉已經不想去看了,他甚至有理由懷疑這場考試就是校方在挑選什麼合適的人去死的麵試,隻是普通的工作麵試隻是選擇優秀的人去入職他們的公司,但這個考試麵試誰被選中就誰死的程度,試試就逝世的那種。

邢桉微微沉眸,而就在這個時候,伊梔也檢查完了她這一邊的考生情況,隻見她站在溫渺身邊,抬頭衝著正站在前門旁沉思的邢桉招招手:“大邢,我這裡有發現,你過來一下。”

聽到伊梔在叫他,邢桉放棄思考,大步來到伊梔身邊,溫渺所在的位置在最北麵最後一排最後一列靠近立式空調的位置,而伊梔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後,她身後的空調風吹的很大,將她的頭發吹的有些淩亂,邢桉走到伊梔前麵,向她詢問:“怎麼了?”

伊梔麵色嚴肅的抬頭看著邢桉:“你是不是也注意到了他們此刻考的卷子的奇怪性,不,甚至可以說非常詭異。”

邢桉點頭,低頭托腮作思考狀:“看起來像什麼死亡預告的形式,他們好像在挑選什麼合適的人選去做什麼事,然後還涉及到了那些「自然死亡」學生的事情。

我合理懷疑學校選中了一些學生去讓他們做什麼事情,然後在這過程中他們死去了,學校為了息事寧人,假裝他們「自然死亡」,用這種理由去堵受害者家長的嘴,有些家長或許可能就此被蒙在鼓裡傻乎乎的相信了,但有些家長會發現一些端倪繼而找學校的麻煩,但是看這麼多年添海中學一直沒出過什麼重大錯誤,我猜測這些家長多半也失敗了。”

伊梔比了兩根手指,分析的頭頭是道:“按照你所猜想的那樣,失敗的原因無非有兩種,其一:學校有後台,這個邢宙有暗示過,其二:被選中的學生家長大多無權無勢沒有辦法申訴,也可以說校方選擇的人裡就沒有那種權貴子弟,我覺得……他們也怕東窗事發或者想得到那些權貴家庭的人情,如果真這樣一手權謀玩的是真6。”

邢桉:“一個學校是沒理由做出這麼大膽的行為的,除非他的後台是那種在添海或者說在整個「臨海域境」隻手遮天的存在,而這樣的人物並不多,我們剛好知道一個人就符合這種身份。”

邢桉和伊梔相視一眼,脫口而出:“「臨海域境」的域主!”

伊梔搖搖頭,非常肯定的對邢桉說:“這事應該和鬱泱泱沒關係,如果這個考場裡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那麼作為和溫渺同一屆學生的鬱泱泱在那個年紀是沒有辦法做到這種程度的事情的,甚至那個時候她都不是域主。”

邢桉:“可惜鬱泱泱的資料和履曆都是絕密的,不然我們就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係了,該死的這天殺的TEAM為什麼又在關鍵時候掉鏈子,需要他的時候他居然不在,不行,投訴這兩個字我已經說倦了。”

伊梔有些茫然的撓撓頭:“呃,你為什麼要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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