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來越多的水柱衝上天空,極大程度的壓縮了加勒K的活動範圍,致使邢桉不得不縮小加勒K的體型以獲得更多活動的空間。
邢桉也想過將這些水柱劈開但是加勒K的手臂在無意中接觸到水柱後居然有輕微的破損,要知道構成加勒K的材質是極其罕見的可變形材料,能忍受高壓好熱以及射線輻射,強度之大就是兩頭座頭鯨的重量壓在加勒K身上都不可能將加勒K壓扁。
可這衝上天的水柱居然能引得加勒K的手臂破損,由此可見它的水壓高的多麼離譜,當然也有可能是溫渺的手筆,畢竟她手握規則的力量,雖然此處添海中學未必完全受她控製,但是改變一小塊區域的規則想來她還是能做到的,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已經被食人花抽乾的水吃掉的荷花群再一次出現在他腳底下。
隻是具體的原理他還沒弄明白,如果水和荷花能無限次出現,那麼必須要找到這其中的破綻才有可能破解,不然這麼無限次出現,溫渺還沒嫌累,他就先倒下了。
縮小加勒身形雖然讓邢桉可以儘量避開那些水柱的衝擊,但是隻是這樣做也讓邢桉能移動的地方隻剩下了那小塊還未被水柱侵蝕的地方,邢桉抬頭發現這些水柱一直蔓延到空中卻未見一點水花落下,就好像水真的朝空中飛去,但是河道中的水卻一直如活水一般源源不斷。
麵對此種異景,邢桉隻是表示某為發現萬有引力定律的先驅可能快要壓不住棺材板了。
隨著水柱數量的增多,邢桉被徹底困死在了水籠之中,而由他控製的加勒K也變成了和他本人差不多的體型去適應狹窄的水牢籠,邢桉微微皺眉忽然聽到了水牢籠外溫渺不急不緩的聲音:“留給你思考應對措施的時間不多了,邢桉,你會怎麼應對這種情況呢?”
邢桉突然有點後悔怎麼不給加勒K裝一把激光劍,說不定唰唰唰一砍,就能在一瞬間破開這個水牢籠了,不過後悔歸後悔他從來不在麵上顯露內心的真實想法,隻見他操控著加勒K通過聲音望向溫渺所在的位置:“你就這麼希望我死?我死了說不定身上的力量會隨著生命體征消失而一起消散呢。”
“消散?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溫渺嘲笑道,“那可是能掌控整個世界的力量,如果真的能因為一個人的死而消散,隻有兩種可能,其一力量所在的那人就是規則本身,其二,你得到了身上規則的認可,那麼親愛的邢桉同學你屬於哪一種?”
邢桉:“……恐怕哪個都不是。”規則本身抑或是得到規則認可?邢桉可沒有那麼大臉認下這兩種可能性中的一種,最多最多可能就是因為他是嚴汲的朋友,然後嚴汲的力量不排斥他就是了,剛才那話也不過是隨口說出來拖延一下時間的,畢竟考試時間就快到了他連題乾在哪兒都沒找到,那真的堪比翻車現場,總得給自己找補一下,比如拖延拖延考試時間試圖找到突破口。
溫渺:“既然如此,又何必講出那可笑的可能性?”
雖然邢桉自認為自己足夠普通,但是並不妨礙他在某些地方依然有氣死人的本事,隻見他雙手叉腰,無奈的說:“話雖如此,但說不定這股力量就是喜歡待在我身體裡呢?不然它為什麼不住在彆人身體裡而是待在我身體裡呢?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早就跑了,還用得著你費儘心思過來搶?說到底還是我魅力太大了。”
好吧,第一次說這麼不要臉的話,邢桉屬實是被自己惡心到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擴大自己加勒K的激光炮大小,梔總給自己的食人花還有一顆種子,隻是要想發揮像剛才的食人花一樣的效果並且不被溫渺輕易粉碎,這需要邢桉將激光炮大小擴大並且將加勒K一部分機能轉移到食人花身上。
隻是由於加勒K的身形縮小到和邢桉本人差不多的體型,而激光炮仍然是巨大化後的尺寸,充能比較慢,在充能完畢之前邢桉還需要為自己爭取點時間。
溫渺聽完這席言論,毫不猶豫的給出三字評價:“……普信男,這個世界有你們這幫惡臭自戀狂妄到沒邊,隻是說不過彆人就破防的男人真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敗筆。”
邢桉:“……”我不是……我……,算了,真是一句話就讓自己被無差彆攻擊了,我很想說句公道……不,母道話,我雖然性彆是男的但是並不是你說的惡臭普信男,我要真這樣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不過為了再拖延一點時間,這個罵名我先背了。
隻見邢桉咳嗽一聲,回想著自己見到的那些擁有迷之自信的普信男,隨後非常不自然的假裝破防道:“你……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不就是仗著……呃,嗯那麼活下來的一點點可能苟延殘喘到現在嗎?換我我也行啊,你就一個高中生能頂什麼事?要不要哥哥教教你?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你得跟著前輩的路走。
不要覺得自己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然後瞧不起任何人,我們都是你的人生導師,呃……實話跟你說吧,我一點兒都不生氣,其實你在我這裡啊,連我們梔總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管你什麼手握規則的幕後BOSS,在我這裡就是行不通,我的力量比你擁有的厲害多了,懂?”
邢桉還是第一次說這種讓人覺得身心具不適應的話,一時間還有點磕磕絆絆還得想想下半句的台詞怎麼說,這演技可以說是錯漏百出但是幸好他是男的。
雖然邢桉修改過那些顛到令他懷疑人生的神經病語錄,但是這麼說出來還是覺得這顛到離譜的語錄真是簡直了,要知道原句是真的讓人生理不適,說出那種話的這些男的到底在高貴些啥啊?
可能因為到死溫渺都是一個還沒畢業還沒成年的高一學生,心智到底還沒成熟,再加上她這見到不順眼的人就開噴的習慣可能隨了鬱泱泱,聽到了邢桉這有些讓人不適應仿佛覺醒了什麼噴子血脈,臉一沉開始瘋狂輸出:“你算個什麼東西,既然你這麼想在我麵前找存在感,要不要送你去試試我當年受過的痛苦?”
邢桉:“你瞧瞧,一說話你就急眼了,大人說的話你就要聽,心浮氣躁的以後怎麼結婚嫁人怎麼相夫教子,你這樣有哪個男人以後願意要你?反正我是不要。”
我的天哪真是受夠了,這種語錄到底是誰在社會上廣而流傳,就是那把馬桶刷把腦子放在馬桶裡刷都不能有這樣惡臭的言論,對不起對不起,溫渺,我知道這樣很不對,但是沒辦法這也是惡心人拖延時間的一種戰術。
果不其然,溫渺被徹底激怒了,她舉起右手,一瞬間那些由水柱形成的水牢籠正在快速向邢桉所在的位置移動,加勒K右手的手臂最先受到侵蝕,電子屏幕開始發出警報聲報告加勒K的受損程度,但是此刻充能還需要一定時間,邢桉隻能展開球形護盾將自己和加勒K包裹了起來尋求一段時間的庇護。
本以為球形護盾能至少為他爭取到最後五分鐘的充能時間,可沒想到不過短短兩分鐘,球形護盾就在水柱的強壓下轟然碎裂,這可是加勒K防禦係數最高的護盾,就這樣被水壓輕易壓碎,而再次展開護盾也需要至少一分鐘的冷卻時間。
可充能還有三分鐘才能完畢,沒有護盾水柱呼嘯著向邢桉席卷而來,警報係統也在邢桉周圍無孔不入的響起,甚至在水柱的強壓下加勒K內部開始滲水,這代表加勒k無堅不摧的外殼已經出現裂痕,在加勒K的外表受損的情況下邢桉隻能優先保障激光炮。
並且他深吸一口氣自主將身體五感與加勒K聯通, E.F等級突破後的邢桉可以自主聯係或者切斷與召喚物加勒K的感官同享,感官同享的有無也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加勒K的能力能發揮到什麼程度,換言之感官同享雖然對邢桉來說有著極大的限製,但是它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加勒K的能力,直到主人因為受不了高強度的轟炸而強行解除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