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帶多少都可以!”立花和泉滿口答應。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簡單且帶有古韻的話語從青年嘴中說出,是諸伏高明的風格。
不過這一次無需對方解釋,立花和泉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在組織那樣的環境下,堅守住自己的本心確實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鄭重的點了點頭,認真道:“我會帶到的。高明哥平常也注意安全,隻有你平安無事,景光那邊才能放下心來,專注於任務。”
諸伏高明回道:“我會的。不過我這邊其實還好,你和他們有牽扯的話,最危險的還是你自己才是吧。接下來如果我離開長野,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嗎?”
立花和泉安撫地笑笑,“未來你的同事們都得聽我調遣,而且還有其他的幫手存在,這一次我們才是真正的設局人,不會出事的。高明哥就放心地出去好好放鬆幾天吧。”
為了獲取信任,立花和泉還列舉了自己的各項自保措施,終於把人成功勸走。
這下有可能乾擾到組織任務的因素被徹底排除,立花和泉和臥底二人組開始了計劃的製定。
由他這邊對外放出川本剛不涉及組織的那部分案件的解決公告,並將案件審訊結束,即將把人轉送看守所等待下一步審判的信息傳出去。
要想在無數警察的包圍中將人解決掉,除去搶床警察本部和看守所之外,就隻能在轉送的途中動手腳了。
這個計劃得到了赤井秀一的同意,三人分工結束後敲定了行動的時間,和埃德拉多爾報告之後,就隻待轉移之日的到來了。
……
四天之後,川本剛在前後左右四位警察的護送下上了車,準備前往看守所。
一路上車內無比沉默,隻有五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填充著空間。
不知為什麼,川本剛總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不過他看了眼副駕上正襟危坐的立花和泉,又把心放了回去。
這位警局的明星在很多人麵前承諾了交易,應該還不至於誆騙他重新給他判死刑。隻要審判結束,他就能在監獄裡安安穩穩的踩自己的縫紉機了,不用再擔心過去的同伴將屠刀朝向自己。
汽車平穩地行駛著,道路兩旁的風景不斷閃過,不禁讓川本剛有些心生感歎。這條路他過去也曾開過,正是前往縣看守所的必經之路。不過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觀賞這片風景了,突然有些留戀。
突然,“砰”的一聲從他們身後傳來,被嚇到的川本剛迅速彎下腰,將自己隱藏在透過車窗看不到他的地方,緊張地傾聽著四周的動靜。
在他身側的警察回頭看了一眼,說道:“路邊的廣告牌被風刮倒了。”
虛驚一場的川本剛被另一邊的警察拉回原位,他也順勢扭頭看了看車後。
隻見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從側麵傾倒下來,橫在路中間,將他們這輛車後的大部分汽車都阻擋在了廣告牌的另一側。
川本剛見狀有些幸災樂禍,看來他的好運依然延續到了現在。不然他們也得堵在路上了。不過這條路上之前有那麼大的廣告牌嗎?
他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隨即很快又將心緒投入到路兩旁的風景上去。
今天正好是工作日,而且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期,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隻有即將中午開業的商店員工們在各自的店門前灑掃整理著。
川本剛覺得有些可惜,要是他們出發的再早一些,自己是不是就能看到更多的漂亮的女性了。
雖然親自動手製作“藝術品”已經沒有了這個可能性,但在心中評判一下自己的偏好目標,也不失為一種消遣。
Emmm那邊那個小哥也不錯,要是早幾年自己體力充足的時候,這樣的人也會是合適的素材。今天這路上各商店招的人素質看起來都挺高啊,整個精氣神看著都和原來那些不一樣,難道是最近效益好,大家集體發獎金了?
汽車繼續前進,很快他們便來到了抵達看守所前的最後一個商業區。
道路兩旁的高樓明顯比之前多了起來,此時距離開店時間還尚且有段距離,商場大門緊閉。隻有一旁修路的師傅在叮叮當當地打著地鑽,嘈雜地讓人想要捂耳朵,儘快遠離。
然而此時路口的紅燈卻將他們堵在了此處。
好不容易等到紅燈變綠,車卻又出了問題。
開車的警官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警報,將車挪到邊上,下車查看情況後回來說道:“估計剛才碾到拆除的窨井蓋鋼筋網的碎片了,車胎破了,沒辦法繼續開,隻能等增援過來。”
立花和泉回應:“我知道了,山田,你去把警示標放好吧。條野、渡邊,我們先到路邊等一下,在車上待著不安全。”
川本剛有些期待地問道:“那我呢,警官先生?我也能下去嗎?”
立花和泉點頭,說道:“你也一起,彆想著逃跑。”
川本剛倒是沒有跑的意思,能下去站站也行。雖然這裡吵是吵了點,但臨進去了還能感受一下自由的空氣,倒也不錯。
幾人轉移到路邊,伴隨著刺耳的施工聲等待接應警車的到來。
然而沒過多久,正在肆意笑著的凶手表情瞬間凝固,隻見在他的眉心已然出現了一個血洞,子、彈穿透身體的衝擊力讓他向後一仰,卻因為左右兩邊被警察拉著,而沒有直接栽倒下去。
川本剛被狙擊了!
子、彈正中要害,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生存的機會。沒過多久,罪惡滔天的連環殺手便生機儘失,倉促地結束了他十惡不赦的一生。
川本剛驟然變得沉重的身體被兩位警察用力支撐住,連忙重新送回了車中。此刻也顧不上車輪沒氣了,警車歪歪扭扭地駛出危險區,朝著最近的醫院趕去。
他們身後的道路施工還在繼續,除了這一警車的知情人士外,沒人發現這裡突然死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