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一舉動喚醒了受到驚嚇的劫匪們。芝穀秀中下意識地就想要追上去,卻被身後的立花和泉用力撞到在地,兩人隨即扭打在一起。
不遠處的剩下那個劫匪見狀想要上來幫忙,然而她提著槍看著打作一團的兩人,有些無從下手,感覺一開搶就有可能誤傷友軍。隻得同樣放下了武器,揮舞著拳頭衝了上去。
事實證明好心辦壞事時存在的,至少這個毫無戰鬥技巧的幫手加入後,反而給了立花和泉可乘之機,他靠著靈活的走位躲開另外兩人的攻擊,讓他們時不時互相傷害一下,拖一拖後腿。
要不然想憑借他現在這個半殘的體質,一下子拿下兩個成年男子可不容易。至少這下他能拖到其他人來救自己了。
……
視線轉回幾分鐘之前。
早已待命許久的諸伏景光在埃德拉多爾一聲令下後,用大口徑子彈一槍射爆了走廊儘頭厚實的鋼化玻璃窗。巨大玻璃突然爆裂的衝擊直接震暈了守在門口的劫匪。
先前從樓頂速降到一旁潛伏著的埃德拉多爾一馬當先從缺口處衝了進去,給暈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夥補了一槍,一腳踹開人質所在的房間門,確認安全後繼續向教學樓內部進發,一部分隊員留下疏散人質,其他跟著他繼續解決樓裡的劫匪。
發現異常的劫匪們不再吝嗇子彈,激烈的交火在樓內展開。一時間走廊內滿是子彈亂飛的蹤影。
教學樓繁多的房間無疑給強攻隊員們的搜尋和反攻帶來了阻礙。和毫無顧忌的劫匪不同,從各個地點突入的隊員們不好隨意開槍,畢竟在他們人員數量遠遠多於劫匪的情況下,很可能不小心誤傷到自己人。
而且萬一不小心打中了劫匪隨身攜帶著的手、雷,周邊一群人都得跟著升天。
他們隻好不斷縮小著包圍圈,將劫匪們逼到難以找到掩體的空曠區域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眾人的合力之下,終於消滅了零散的劫匪,現在就隻剩下立花和泉那邊的罪魁禍首了。
控製的監控探頭的立花雅紀當即指引著埃德拉多爾趕了過去,隻見腿上和手上受了傷的某個警視正已經取得了勝利,正靠在牆邊努力平複著呼吸,手裡從敵人那兒搶過來的機關、槍正瞄準癱在地上表情猙獰的芝穀秀中。
他朝著埃德拉多爾揮了揮手,吐槽道:“你們來晚了,敵人已經被我解決了。”
SAT的隊員連忙撲上前按住芝穀秀中,把人結結實實地捆起來。
埃德拉多爾上前查看立花和泉的受傷情況,並給他臨時包紮傷口。雖然他清楚都是貫穿傷,而且沒有傷及動脈,並不算嚴重。但在不清楚他們共用意識到人麵前,該有的程序還是要有的。
三角洲的隊長也走上前來,對著立花和泉敬過一禮後,問起了大使兒子的情況。
立花和泉回複:“羅蘭小先生應該躲在樓上的化學實驗室中,你們上去後就說是我讓你們去救他的,他應該會給你們開門。”
美方人員再次謝過他,帶隊朝著樓上走去。
可他們才剛走沒幾步,樓上便傳來了腳步聲。
本該安全的待在實驗室中的混血少年,此刻卻被一個中年人圈在懷裡,用槍指著頭緩緩走來。
被捆起來的芝穀秀中放聲大笑:“你沒想到我還有這個後手吧!這一次終究是我贏了!”
這個中年人的麵孔立花和泉有印象,正是這所學校的老師之一。不過他此前並沒有出現在人質當中,他們都以為對方早已經逃離出去了,沒想到他其實也是劫匪中的一員,並一直偷偷隱藏在教學樓中,還將往上逃竄的羅蘭少年逮了個正著。
不過在隻有一個敵人的情況下,這一群精英並不是沒有將人救下的辦法。
三角洲的隊員們互相交換著眼神,試圖尋找到合適的動手機會一擊即中。
然而芝穀秀中的話語卻打破了他們的謀劃:“彆費心思了,那家夥身上綁著炸彈,隻要你們敢動手,那大家就一起解脫吧。”
中年男子配合地掀開了衣服,一個正在倒計時的炸、彈出現在他們麵前。所有人無奈地停下了救援的動作。
“對了,再附贈你們一個消息吧,真正漂亮的煙花,我可還沒告訴你們呢。東京鐵塔炸起來一定很壯觀不是嗎哈哈哈哈……”芝穀秀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抓著他的三角洲隊員恨不得一拳揍到他臉上,其餘人也憤怒地瞪著他。
芝穀秀中見狀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我親愛的立花警官,我想你現在一定很想救下這個孩子吧。要不要再和我做個交易呢?”
立花和泉盯著他,問道:“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的一件事,我記得您有一位擅長處理爆、炸物的好友,萩原研一警官是嗎?派他去拆彈吧,我還能提供炸、彈的詳細安裝位置和結構圖,前提是要把整個過程直播給我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這其中無疑有陰謀,但立花和泉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選擇了,隻能答應了他的要求。
萩原研一很快奉命趕到現場。
工作人員好直播拍攝裝置後先行離開。
穿好防爆服的半長發警官深深呼出一口氣,集中精力小心地拆下了炸、彈的外殼。裡麵的布置確實如芝穀秀中所提供圖紙的一樣,並不算什麼難處理的結構。隻不過其中元素眾多,拆解起來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罷了。
他高興地說了句:“我能搞定!大家就放心吧~小和泉回去要請我吃飯!”
圍觀的其他人也都鬆了一口氣,雖然這位萩原警官比起鬆田警官稍弱一些,但也同樣是個中好手。
立花和泉無奈笑笑,回應道:“知道了。注意安全,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然而一直注意著芝穀秀中表情的降穀零卻遲遲無法放下心來,似乎有什麼地方被他給遺漏了。
之前發生的事在他腦海中閃過,終於,一個曾經見過的稀有炸、彈信息跳了出來。降穀零想都沒想,當即大喊道:“萩原,炸、彈先彆拆!那東西是連鎖的!”
萩原研一手下一頓,重新仔細觀察起炸、彈來。沒過多久,他確實在雷、管下麵看到了發信器的蹤影。
不過他們之前也有著相關的處理經驗,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隻需要切段炸彈、周邊的信號,不讓爆、炸指令傳播出去就行。更加幸運的是,他隨身就帶著信號屏蔽器。
然而同期好友的話卻讓他的心沉了下去,“不能用屏蔽器,這東西的啟動方式就是信號的正常傳輸。一旦信號中斷,另一邊的炸、彈就會直接引爆。”
然而此刻距離東京鐵塔上的炸、彈爆、炸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立花和泉管不了這麼多,直接揪著芝穀秀中的領子質問道:“另一個炸、彈究竟在哪裡?”
芝穀秀中也不隱瞞,他指了指立花和泉脖子上的項圈說道:“就在這裡。這東西可是特殊合金製作的,一般的鉗子可剪不斷。除非萩原警官按下炸、彈上的控製鍵,項圈才能解鎖。當然一旦控製鍵被觸發,那麼就會嘣~”
劫匪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容:“那麼警視正先生,請做出你的選擇吧。是讓你的好友拆掉炸、彈,你自己去死呢?還是讓那位萩原警官停手,用他的命來換你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