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本公安的人就沒那麼好辦了。
雖說日美關係親近,但公安那群對待國家就像對待自己眼珠子一樣的愛國狂熱分子,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簡單的合作倒是不難,但一旦涉及到了日方本國的利益上,想讓他們後退一步可不容易。
而且就看自家小妹妹這個樣子,他毫不懷疑對方一定會跟著公安的這個家夥跑了,而明美一向又都是以妹妹為準,日後絕對是一起投入公安懷抱的節奏。
他把人給老媽拐回去的願望感覺要破滅了。
不過赤井秀一看著身邊其樂融融聊天的一幕,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雖然他清楚自己並不是在孤身奮鬥著,但能夠真切地體會到有同行者的存在,還是一件值得令人高興的事情。
等宮野誌保訴說完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曆,並和埃德拉多爾約定以後再找機會通訊的事,她終於依依不舍地將手機還給了它原來的主人。
那個便宜表哥還有正事要講,她不好耽誤地太久。
赤井秀一接過電話,思考著該說些什麼。
對麵沒有主動開口,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
思索片刻,赤井秀一決定就從最近關於公安臥底的事說起。“教官,琴酒在抓臥底的事您已經知道了嗎?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透露信息的那個叛徒已經被抓住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並沒有被透露出去,所以目前還算安全。而且像我這種情況特殊的,一般也不至於查到我頭上。畢竟朗姆可不喜歡有人懷疑他的能力。但琴酒已經確定組織裡有公安的人,估計要折騰不少時間。”
赤井秀一鬆了一口氣,但他並沒有錯過埃德拉多爾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我們。也就是說,公安還有彆的臥底存在嗎?
他試探著開口:“那您那邊的其他人是否需要幫助?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埃德拉多爾輕笑一聲,戳破了他的小心思:“探究同伴的真實身份就暫時免了,至少目前為止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畢竟你們的演技都還沒有達到貝爾摩德那樣的程度。在組織這種滿是人精的地方,隻有真實的感情才是最好的偽裝。而且FBI上級也不會同意你將自己同事的名單和我們公開的不是嗎?”
赤井秀一語塞。按照FBI那群美國佬那跋扈的性子,隻有彆人向他們上供情報的份兒。至於其他人想要共享他們的情報,可沒那麼容易。
“所以現在這樣就好。以後總有你們合作的機會。”
話已至此,赤井秀一也不好再堅持下去。轉而問了一些他想要了解的情報。不過受限於埃德拉多爾的記憶狀態,以及並非核心的組織成員身份,他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除非以後他們能夠更進一步,或者真正抓到一條大魚,或許才能得到真正有效的情報了。某個身影在他的心中逐漸明晰,要不要試試呢?
……
風波過去,大家的生活似乎又再次回到了日常。
帝丹人組閒聊中提到了那個消失快半個月的家夥。
“真是的立花雅紀那家夥是打算以後都不來上學了嗎?而且他是不是已經把我們徹底遺忘了?這都多久了,就剛開始回過幾條信息,最近都沒聽見什麼消息了。”鈴木園子頗為不滿地吐槽著,但還是能夠聽出她話語中的擔心。
毛利蘭心中同樣擔憂,但還是安撫著鬱悶的閨蜜:“有萩原警官陪著,雅紀不會有事的。而且雅紀的舅舅不是也回國了嗎?有家人在的話應該會好一些吧。”
已經見識過各種複雜案子的工藤新一倒是在一邊潑冷水:“那位消失那麼多年,等孩子隻剩下孤身一人才出現的舅舅還不知道是不是好人呢。要不是雅紀攔著,我真想好好調查一番。”
鈴木園子瞪了他一眼說道:“說這麼多,你其實隻是自己好奇吧,大偵探?”
“新一真是的,彆總把人往不好的方向想啊!”毛利蘭也加入了對幼馴染的吐槽。
工藤新一不說話了。他確實對那一位深穀清安十分好奇。
對方戴著眼鏡看起來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據他自己介紹不過是個靠寫點文章糊口的文弱人士。
可那個能夠熟練地將各種試探和不善的言辭圓潤地擋回去,又不讓人心生不悅,這一點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而且這家夥總給他一種很神秘的感覺。根據他的觀察,深穀清安手上覆蓋著一層薄繭,而且之前擼起袖子露出的手臂結實有力,和他刻意塑造出來的文弱形象完全不符。
而且就對方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周邊人的動向來看,絕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工藤新一總覺得對方要是下一秒就能掏出槍來連著幾個十環,或者輕鬆拿下自家逐漸彪悍的幼馴染也不是沒可能。
那家夥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