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呼叫立花雅紀未果,著急之下,萩原研二的電話直接打到了深穀清安那裡。
舅舅馬甲盯著不斷震動的手機,掃了一眼一旁床上那隻像上次一樣昏睡著接收記憶並拆分新意識的本體,有些頭疼。立花雅紀還得再睡上幾天,他該怎麼瞞過去?
或者乾脆擺爛繼續把人送回去讓萩原研二照顧?本體醒來應該不會想和他PK吧……
算了算了,每犧牲一個馬甲本體都得昏迷一次,這要是讓人聯想到他們之間還有彆的聯係就不好了。還是先把這段時間應付過去吧。
掙紮過後,深穀清安還是選擇接起了電話,並且直接采取先發製人的對策,說道:“姐夫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雅紀剛剛哭淚了,才睡下不久,等他好一些後我會讓他給你打電話的。”
萩原研二想說的話全給堵了回去,糾結了半晌,最後隻能回了一句“節哀,你們請多保重。”便掛斷了電話。
他將這個信息轉達給另外兩人後,涉及組織任務的三人都陷入了一片愁雲慘淡之中,隻能盯著其他不明身份的平台成員們各自發表著自己的猜測,以此來分散一些心中的悲傷。
伊森·本堂:【憑借他的身手,即使爆、破一個研究所,應該也能夠逃脫才對,不需要把自己也犧牲在那裡。這其中應該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信息。A桑知道些什麼嗎?】
【抱歉,這一點我並不清楚。】宮野明美回複過後,就幫著自己沒有賬號的表哥問起了彆的信息。【E先生,您之前說的埃德拉多爾先生狙擊蘇格蘭的事,據我所知現場有兩個人開槍,都是你們安排的人手嗎?】
伊森·本堂回複:【計劃最終執行的時候有了臨時的改變,我隻能確定後一個開槍的就是埃德拉多爾,另一個人身份未知。不過你能知道這些,難不成你當時也在現場?黑麥威士忌?還是善後人員?總不至於是監督的貝爾摩德吧。】
在專業特工表哥的訓練下,學到了不少知識,比先前成長許多宮野明美可不會像之前那樣緊張了,她直接反駁過去:【先恭喜您瞎猜錯誤。那您又是什麼身份呢?當晚的召集您也在其中嗎?基爾?龍舌蘭?還是布萊克巴爾?】
眼見原本的和諧討論即將演變成為扒馬甲大賽,深穀清安隻得出現打斷了這交鋒逐漸激烈的兩人:【二位,我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我不希望因為一點小事破壞了大家之間的關係。對於先前埃德拉多爾許諾的支援代價,稍後我會按照約定兌現。他的死亡源於洗腦後遺症的爆發,並非其他原因。不過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我方技術、情報和救援方麵的支援將暫緩,組織或許會有相應的試探和清查,還請各位注意安全。】
宮野明美也察覺到了自己現在爭論這些不太合適,於是趕忙回道:【抱歉,感謝K先生提供的信息。願埃德拉多爾先生安息,節哀順變。】
其他人也跟著敲出了R.I.P.和節哀等字樣。交流平台再次沉寂了下去。
此時的萩原研二也趕到了醫院,湊在一起的三人討論起了其他人的身份,排除掉他們幾個,剩下的陌生人就剩下A、E、R和那個神秘的大佬T。
降穀零分析道:“E的資曆應該也不短,他能夠拿到一手的信息,還清楚Hiro在組織記錄在案的情況,或許是和情報業務相關的人。”
諸伏景光借著道:“R說話不多,但能從他配合E說話來看,他們兩人認識,甚至關係不錯。”
萩原研二雖然對於組織代號成員並不了解,但光從之前的聊天也能看出一些信息。他於是補充道:“A桑的信息也還算靈通。不過感覺他和先前有了一些進步,我更傾向於他背後還站著其他資曆更高的人,因此對他進行了一些指導。”
另外兩人同意了他的看法。現在還沒提起過的人就剩最後一個T了。然而今天的大佬卻異常沉默。
降穀零念叨著各人的代號,卻突然有了一個猜測。“和泉起代號其實挺簡單粗暴的,用的都是大家名字裡的字母。我們認識的人裡還有誰的名字是帶T的嗎?”
萩原研二:“立花?”
諸伏景光:“高橋?”
二者合二為一:“哲暉先生/教官?”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但卻覺得這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已經去世的人確實沒辦法繼續和他們交流了。
最終諸伏景光開了口:“不然……之後問問深穀先生?他應該是知道大家身份的吧。”
降穀零則有些猶豫,這要是真的,一遍遍地提起對方的傷心事,是不是也不太好?
就在這時,金發臥底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看到那是屬於朗姆的手機號時,他朝著同期們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接了起來。
“那位先生給你派了新搭檔,彆死在他手上了。”說完朗姆便乾脆利索地切斷了電話,獨留三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