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丫頭?”何鬆河嘀咕了一聲,看到何青穗,身上的痛都忘了,“她在當鋪做什麼?”
他的目光落在何青穗手上的玉牌上。
竟然不是何青穗被撿回來的時候戴在脖子上那塊玉佩,而是一塊他從來沒見過的玉牌!
何鬆河眯起了眼睛,眼裡閃過一絲賊光,“好啊!她偷東西!這次我絕不放過你!”
何青穗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抓著玉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雖然有拾憶在很好,但是她不能那麼自私,不替他找家人啊!
“朝奉,這塊玉牌值多少銀子?”何青穗假裝是來典當的,把玉牌給了當鋪裡的朝奉。
朝奉接過那塊墨翠,眼裡立刻就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情,隨即很快隱藏起來,問道
“姑娘,這是你家的?”
“是,是我爹的。”何青穗也看到了朝奉眼裡的驚訝,謹慎的回道,“我也認不出是什麼,值錢不?”
典當行的人自然不會跟你說值錢,隻會拚命壓價。
聽何青穗說是家裡的物品,又是個姑娘,朝奉以為是偷偷拿了家裡的好東西來當,就打算訛一把,低價收了。
“倒是塊翡翠。”朝奉仔細看了一圈,“雕工嘛,還可以……出自應天府的巧匠之手,就是這翡翠的質量,不太行。”
“怎麼說?”何青穗看著那塊上好的墨翠問道。
幸好她前世喜歡翡翠,對翡翠有一定研究。
這墨翠尋常人看不出稀罕之處,覺得是塊黑乎乎的石頭。可懂行的人知道,燈下墨翠呈現陽綠色,還起冰起膠,價值不亞於紅黃翡翠。
墨翠隻是低調而已。
“這塊玉石色澤不好啊!”朝奉指著玉牌說道,“紅為翡,綠為翠,紫為貴,黃為尊。你這塊石頭黑乎乎的,跟沁了墨一般,都是臟色,價值大打折扣。”
“哦!”何青穗探著口風,“這麼黑的料子,喜歡用它的人不多吧?”
“也不是。”朝奉不疑有他,“世族文官之家喜歡色彩豔麗的玉石,可有些武將之家,卻不喜歡顯擺,而喜歡用一些低調的色澤,像這種墨翠,就符合他們的喜好。”
何青穗眼眸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