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房今夜過得是如此寧靜安詳,可村裡老何家卻雞飛狗跳。
何鬆河鼻青臉腫從縣城裡被人抬回來了。
何老太給他的一兩采買銀子被他拿去賭了。
何老頭把幾個小子趕去睡覺後,拿著煙鍋袋照他頭上“邦邦邦”狠敲了幾下,破口大罵
“老子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種!一天到晚就知道賭賭賭!”
“你給我趕緊滾出老何家!”
何鬆河嚇得魂飛魄散,顧不上自己的豬頭臉,跪在地上哭饒
“爹啊!你彆趕我走啊!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賭了……”
“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的!”何老頭狠狠的啐道,滿臉的堅持。
何鬆河見老爹態度強硬,急忙跪行到何老太跟前,扯著她的褲腿哭
“娘!你幫兒子求求情啊!老何家在村裡就我一個守在家裡,你們把我趕出去了,誰來給你們養老啊?”
張氏也顧不上自己臉上的傷了,從床上爬起來替自己當家的求饒。
“是啊,爹啊娘啊!大伯沒了,三叔和四叔一個在城裡當差,一個在城裡求學,你把當家的趕走了,這家裡誰乾活啊?”
何老太氣得直哆嗦,朝張氏唾沫橫飛的罵著“誰乾活?你家這個平日裡乾了什麼活?叫十次動不了一次,驢都比他勤快!”
張氏嘟噥了一句,“隨娘。”
“你說什麼?”何老太眼睛瞪得溜圓,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這個嘴臭的兒媳婦,“你再胡說八道,連你一起趕出去!”
張氏急忙住了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家裡兩個主心骨。
三房的周氏在一旁悠閒的嗑著瓜子,冷眼旁觀,眼裡還藏著幸災樂禍。
她跟張氏一直互相較勁,可當家的何鬆湖卻在明州市舶司當差,一個月才回一次家。
雖然當家的差事讓自己很有麵兒,但到底家裡沒個男人,跟張氏比起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