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沈在京忽然走向餐桌,看著倒了半杯紅酒的高腳杯,她直接端起,在手裡輕輕搖曳下了,而後一飲而儘。
一旁的沈禮天看著,眯起了眸,“你,你不是酒精過敏嗎?”
沈在京喝完後,忽而就笑了,酒杯放下,“從上次我跟沈嘉欣見了麵,您約我吃飯開始,我就在想,您是不是真的頓悟了,會不會是太長時間沒見,您也有那麼一點點地想我……”
說著,她極具諷刺一笑,“當時我去赴您的約,您點了一桌子菜,說是我愛吃的……爸,那是沈嘉欣愛吃的,不是我。”
沈禮天眉頭皺了起來。
“包括今天,這一桌子的菜,沒有我愛吃的,甚至,我說對酒精過敏,您也信了,可我真正過敏的,是鵝肝,不是酒!”
說起這個,沈禮天眉頭緊鎖,被埋葬在心底的記憶好像一點點被掀開……
“所以,您說,我憑什麼要為沈家犧牲?有哪點是值得我犧牲的?是沈家從小到大對我的非貶即罵?是沈嘉欣從小仗著您的寵愛對我的欺淩?還是您對我加倍地疼愛?”沈在京一字一頓地問。
這些話,沈在京從不曾提起過。
也就是今天,她看透了一個作為父親的虛偽本質,也看出來,這世界上從來就隻有偏愛,根本不會有所謂的頓悟。
她對沈禮天,不會再有半點幻想和寄托。
說完後,沈禮天一直保持著沉默。
但沈在京說出來後,卻感覺好了很多,深深的呼吸了下後,她說道,“其實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對您還有幻想,幻想著您可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意識,覺得忽略和虧欠了我……可到今天,到現在我才明白,有些東西,一輩子沒有就是沒有。”
說完,看著她,“從今天開始,我跟您,還有沈家,沒有半分關係,您也不要再找我,否則,就彆怪我不顧及情麵了。”說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轉身朝外麵走去。
沈禮天看著她的背影,“沈在京,就算你再多不滿,你也永遠都改變不了你是沈家人的事實,沈家的存亡,你就有一份責任。”
……
從餐廳出來。
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