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日也沒待小戚鬼多好,隻是看他可憐偶爾偷偷幫襯一下,因為就連他都不敢得罪戚府的真正主人,畢竟誰都知道戚府的小主人戚誌傑厭惡小戚鬼。
可他卻沒想到,僅僅是這一點點的恩惠,無兒無女的他在病倒後竟被小戚鬼一個才3歲的孩子細心照顧,若非如此,他早就成為了亂葬崗中的一員。
喝完熱乎乎的湯藥,老頭努力睜開迷蒙的雙眼,卻已是無法看清孩子的樣子,他想開口已是無法發出聲音。在死前的那一刻,他衷心的向上蒼祈禱,希望戚鬼能夠獲得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
老頭走了,無聲無息,也沒有人關注。
因為所有的錢都用來給老頭買藥,小戚鬼沒有錢給他下葬,於是他隻能帶上老頭做花匠時用的小鏟子,將老頭拖到草席上裹好,等到半夜時,用瘦弱的身軀一步一步拖到郊外的山上。
他竟是用小鏟子挖了整整三天三夜,餓了吃野果草根,磕了喝溪水,累了以地為席,竟是挖出了一人大小的坑洞。
將包裹著老頭的草席推進坑中,他又用小鏟子把坑填上,前後竟整整過了五天時間。
沒有墓碑,他環顧四周,在林中找到了一株剛破土的小樹苗,將其移栽到埋著老頭屍體的土堆上。
最後,他跪在土堆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盯著小樹苗出了神。
他覺得他應該是傷心的,他自顧把老頭當成了家人,為了家人他受再多的打罵都無所謂。可老頭死的時候他非但不想哭,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或許戚府的傳言說得對,自己真的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