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和萩原研二的第二次相遇,短暫倉促沒有過多的交流,隻是她單方麵的在吃抹茶卷。
至於第三次……
也就是最後一次。
她為了找回脫離韁繩逃跑的小狗來到了淺井公寓的附近,那時她家養了六年的小狗(棉花糖)告訴她自己聽到了關於某個炸彈犯的自言自語。
棉花糖其實聽不太明白,它隻是將話語完完全全的敘述了一遍,她牽著棉花糖站在不遠處看到準備進入淺井公寓作業的警官——萩原研二。
她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就衝了過去,隔著人群大喊他的名字,萩原研二依舊帶著優雅的笑容向她走來,然後彎下腰溫和提醒:“這裡很危險哦~你趕緊離開吧。”
花琦千月激動的將棉花糖告訴她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萩原研二。
她模糊的記得當時的萩原研二的神情變幻莫測,隨後對方的眼眸中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的冰冷和銳利。
萩原研二連語氣都變了,那道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你是從哪裡聽到的這些?”
花琦千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好像從對方的眼神裡和語氣裡感知到了什麼。
那種冰冷陌生的觸感,讓她想起了學長的嘲笑和鄰居小孩的戲弄,她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抱著棉花糖逃跑了。
國中時候的她思維淺薄,完全想不到萩原研二突然改變態度的背後是源於對她的關心,但可能其中也夾雜著幾分懷疑。但是自那天起,她沒再見過萩原研二,因為幾天之後,她跟著哥哥離開了米花町。
回到米花町是她考到東大之後的事情。
她從回憶中抽離,冷靜思考之後更加篤定當時的萩原研二並不是討厭她,也許隻是想確認這份危險的信息到底從何而來,當然也可能隻是懷疑她說的話,以為她這個叛逆少女是在故意戲弄警察。
當然,再多的細節她想不到了,因為當時的她也沒有注意到。
花琦千月將懷中的大橘抱緊,大概是因為國中的時候她看起來太像男孩子了,所以萩原研二才沒有認出來她吧?雖然吃了他買的抹茶千層卷,但其實她連名字都沒告訴過他。
萩原研二詢問過,她是怎麼回答的?
她說:“哥哥說了,不要和陌生的叔叔說話,我是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萩原研二聽了之後笑出了聲:“很警覺呢,我叫萩原研二哦~你可以叫我hagi。”
她又說:“就算你告訴了我你的名字,我還是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她覺得自己的舌頭差點打結,萩原研二笑的聲音更大了。
花琦千月覺得對方沒有禮貌,但是不願意告訴對方姓名的自己也很沒有禮貌,於是她覺得這樣兩個人就算扯平了。
大橘很喜歡被花琦千月摟在懷裡,因為她的身體又軟又香,但它現在實在是招架不住了:“千月,你快勒死我了。”
花琦千月猛然鬆開它:“對不起橘橘,我沒注意!”
大橘:“千月,你在想什麼呢?”
花琦千月:“隻是在想棉花糖還在的時候的那些事情。”
聽到棉花糖的名字,大橘蹭了蹭花琦千月:“千月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花琦千月想笑卻笑不出來了,貓咪和狗狗的壽命和人類相比實在是短暫,她的手顫抖著摸過大橘的腦袋:“謝謝你大橘。”
但她希望在有限的時間裡多陪伴它們,多和它們創造美好的回憶。觸景生情的時候,她甚至翻身想要摸趴在枕頭邊上的鳥兒,鳥兒警覺的睜開眼睛朝著花琦千月的手背狠狠的啄了一口。
花琦千月:“啊——痛!”
鳥兒冷哼:“彆想偷襲我。”
花琦千月磨了磨牙,除了這個鳥兒啊啊!她一點都不想和它創造美好的回憶!
一夜無夢,第二日花琦千月是被鳥兒吵醒的。
“上課了上課了,第一節課是魔鬼老師的課!”
重複循環的聲音讓花琦千月感到崩潰,她立刻起身:“我的鬨鈴還沒響,你喊什麼啊?”
鳥兒:“你這個人太墨跡了,說不定又要照鏡子照半個小時。”
花琦千月不情願的從床上起來,指尖觸碰到之前被自己撓破的蚊子包那裡:“這個痕跡都快消失了,我不會照鏡子照那麼久!”
穿上衣服洗漱完畢,花琦千月將頭發綁成高馬尾,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和隱約可見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