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鳶在桌下輕扯徐墨凜的袖子:“你會打籃球嗎?”
他握住她的手,裹進手心:“你想看?”
曲鳶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以前學校舉辦籃球比賽,男生們在球場上揮灑汗水,女生們在旁邊加油,她總是很羨慕那些拿著男生外套和水的女生,因為這是女朋友專屬的權利,是隱秘又心照不宣的甜蜜。
缺席他最肆意的少年時光,是她的遺憾,能以這種方式彌補回來一些,也算不錯。
學校裡就有籃球場,下午四點準時開賽。
勞動力忙著到田裡收稻穀,在村主任的動員下,每家出一個老人當觀眾,周末放假的學生們不想寫作業,成群結隊地來看熱鬨,吱吱喳喳,將現場氣氛炒得火熱。
徐墨凜和工程師們組成一隊,梅溪光和老師們一隊,除了高壯的體育老師穿著球服,其他人大多是休閒服,友誼賽嘛,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徐墨凜脫下風衣外套,曲鳶很自然地接了過來,心口小鹿亂撞著,反應卻慢了半拍,她設想過的場景在現實中上演了,雖然沒有意味深長的“哦哦哦”起哄聲,但已足夠回應她少女時期的怦然心動。
男人站姿挺拔,一身灰衫黑褲,玉樹臨風,豐神俊朗,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可他的眼裡,分明隻有她。
曲鳶紅著臉,小聲地說了句:“加油。”
“贏了的話,”徐墨凜聲線極低,帶著蠱惑般,“有沒有獎勵?”
她的耳根開始發燙:“……贏了再說。”
做完熱身運動,一記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戰況激烈,深藏不露的梅溪光,連著進了三個球,加上有體育老師從旁助攻,他們隊牢牢地占據了比分優勢,孩子們激動地拍手叫好,異口同聲:“梅老師好棒!!!”
梅老師???
曲鳶以為自己聽錯了,旁邊的隋珠跟她科普,學校是梅氏集團旗下的基金會捐建的,前年建成時梅溪光作為代表出席了剪彩儀式,給學生們送了不少圖書、文具和衣服,這次他來村裡,剛好音樂老師去市裡做手術,他便當上了臨時的代課老師。
曲鳶想到梅溪光爸爸傅時謹不僅是古董收藏家,還有層隱藏身份音樂人Ansel,媽媽是歌手,他很大可能遺傳了他們的音樂天賦,難道他從事和音樂有關的工作?
走神間,勢頭正猛的梅溪光又進了球,孩子們喊得越來越起勁了:“梅老師加油加油加油投三分球!”
輸球不輸陣,曲鳶忘了矜持,手舞足蹈,喊得比他們更大聲:“老公加油!!!”
她本來是想喊徐墨凜的,不知怎麼會脫口而出變成——
老公。
曲鳶有些懊惱地咬住了唇,剛從隊友手中接到球的徐墨凜朝她看了過來,視線相撞,深眸驟然亮起,如雨後纖塵不染的夜空,繁星乍現,彙成銀河,熠熠生輝,那有所克製卻依然灼熱的眼神,讓她不自覺地生出酥麻感,以及源源不斷的蜜意。
在場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離了婚,更不懂得,這聲老公,意味著什麼。
幾個孩子見曲鳶人單力薄,小手圈在嘴巴前,幫她助勢,也跟著喊:“老公加油!”
童言稚語,天真爛漫,引人發笑,村主任抽著旱煙,嗆著了,直接笑出豬叫:“你們這幫墩娃子喲。”
曲鳶的“老公”兩字橫空炸場,梅溪光就有所預感了,不出所料,徐墨凜一改先前的打法,凶猛得跟吃了XX似的,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球無虛發,很快咬緊了比分。
最終,徐墨凜衝破重重防守,輕鬆投進一個三分球,以一分之差險勝,曲鳶忍不住跳起來歡呼:“贏了!”
她衝到場上,給他遞外套和水。
礦泉水是擰開的,徐墨凜穿好外套,喝了大半瓶水,隨著仰頭的動作,下頜線拉長,喉結凸出,俊臉沾著薄汗,黑眸濕漉漉的,在暮色中顯露出幾分性感。
曲鳶抱住他手臂,杏眸漾著瀲灩淺笑:“徐墨凜,你好厲害!”
徐墨凜對此頗為受用,呼吸還未平複,以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什麼,她瞬間麵上飛紅,打了他一下。
曲鳶以為,在這麼高強度的籃球運動之後,徐墨凜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可事實證明,她大錯特錯。
萬籟俱寂時分,被他輕攏慢撚,親著r著,反複憐愛,曲鳶渾身發熱。
明明比賽那會兒他球球精準入籃,此時卻故意打擦邊球,就是不給個痛快。
徐墨凜看她眼尾泛紅,貼到她耳畔,低笑了聲:“叫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 徐小凜:叫了就給你。不叫,也給。
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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