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喜滋滋的,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不妙。
蘇念星又同情了他兩秒,“你孫子是不是沒碰過他?”
90年代的香江遠比內地開放,婚前性行為也不會斷定為耍1流1氓。提起這事,賣魚勝這種老古板就很滿意內地來的阿蓮是個好姑娘,“不像我們香江土生土長的港女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抽煙喝酒跟男人鬼混。我孫子交的女朋友阿蓮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內地那邊保守,女孩子都靦腆。”
如果剛剛街坊們沒聽到蘇念星的潛台詞,哪怕沒見過阿蓮長什麼樣子,他們也會附和幾句,可是意識到這事不對後,大家都像鋸了嘴的葫蘆。
賣魚勝沒能得到街坊反應,終於意識到不對,也停止了顯擺,雙手扒拉著卦攤,眼巴巴瞅著蘇念星,“她不會不是個黃花閨女吧?為了這,我可是出了十萬的彩禮。”
哪怕現在的香江工資高,十萬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更何況賣魚勝一年到頭就靠著魚攤賺錢養家。十萬彩禮絕對能在香江娶個港女。他花錢娶外地媳婦,不就衝孫子喜歡,再加上對方乾淨淳樸嗎?如果不是黃花閨女,他花這麼多錢就虧
了呀。
蘇念星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他確實不是黃花閨女。”
賣魚勝身子抖了抖,嚇得蘇念星不敢再往下講,街坊忙扶住賣魚勝的身體,紛紛安慰他,“現在哪裡還能娶得上黃花閨女呀。隻要性子好,能跟成仔好好過日子就行。”
賣魚勝手捂著胸口,緩了好半天才點頭,“是,阿蓮確實能乾,人也踏實。隻要她能跟成仔好好過日子,不是處1女也行。”
蘇念星見他重新打起精神,接著補充,“其實我剛剛說他不是黃花閨女,重點不在‘黃花’,而在後麵的‘閨女’二字。”
眾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些以為
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問題不出在‘黃花’,而是‘閨女’,閨女能有什麼問題?總不能成仔娶的媳婦不是個閨女吧?是……
眾人瞪圓眼睛,紛紛看向賣魚勝,他也在咀嚼蘇念星的話,老人家反應自然比年輕人慢半拍,這會兒他還沒意識到她話裡的意思。
突然賣紅薯的大嬸猛拍了下大腿,“哎喲,成仔娶的不是個姑娘,是小子啊!”
在眾人或期待或八卦或看戲的目光中,蘇念星將剩下的話一次倒個乾淨,“是!他不叫阿蓮,也不是內地人,他之所以不說粵語就是怕你們聽出他的聲音,其實他是個男生女相的男人。之所以跟成仔在一起,就是看成仔單純想騙錢。”
說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家夥,終於說完了,可憋死她了。
拍了兩下,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四周怎麼沒聲呢?剛剛討論得不是還挺熱烈的嗎?她四下打量,就見剛剛還坐得好好的賣魚勝從凳子上跌下來。雖然這凳子挺矮,就是個小馬紮,但是誰叫他年紀大骨頭脆,摔一下就有可能住上十天半個月。
眾人手忙腳亂扶住賣魚勝,掐人中的掐人中,伸胳膊的伸胳膊。
費了好半天,賣魚勝終於幽幽睜開眼睛,他手無意識往上伸,嘴裡喊著阿香婆的名字。
阿香婆一把握住他的手,“老哥哥呀,你沒事吧?你可彆嚇我呀。”
賣魚勝緩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回自己的心臟,他還在心存僥幸,“老妹子,你快給我算算,是不是她說的那樣。阿蓮不是那樣人啊。她就是個姑娘啊,不可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