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星不理會他們的小心思,這些人的妻子多數都能對伴侶忠誠。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人過來算卦。
這天蘇念星依舊來算卦,這次前來算卦的是對夫妻,蘇念星長長鬆了口氣,可算遇到不一樣的。就算她能掙到錢,可天天算姻緣,她也會覺得無聊。
蘇念星邀請他們坐下,給他們遞上奶茶,笑眯問,“請問二位想算什麼?”
據她觀察,夫妻檔來算卦一般很少算姻緣,他們算的多數是事業或子女。其中子女占大多數。
果不其然,接過奶茶後,高淑儀四下逡巡,確定其他人沒有湊過來,於是壓低聲音道,“大師,我兒子被綁架了。我想請你幫我算算他在哪兒?”
由於這些天前來算卦的人都是算婚姻,而且多數都沒有問題。這也導致食客們覺得最近算卦沒什麼意思,已經很少有人過來看熱鬨了。
蘇念星微微眯了眯眼,打量兩人,“兒子被綁架,你們找警察啊?我又不是警察。”
高淑儀焦急道,“不能報警,對方說了如果我們敢警察,他會撕票。我就這一個兒子,我不能冒險。”
林業強赤紅著雙眼,黝黑的臉龐說不出的憔悴,沉重地點點頭,隨後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雖然沒有打開,但是看那鼓鼓襄囊的一大包,顯見裡麵有不少錢。他將信封推過來,"大師,這是兩萬花紅,隻要你算出我兒子的地址,這些都是你的。”
蘇念星點了點
信封,打量二人,“綁匪有沒有打電話給你們索要贖金?”
夫妻倆齊齊點頭,"早上就打了,管我們要百萬贖金。"
高淑儀哭喪著臉,神情說不出的疲憊。
林業強愁得一個勁兒頭發,"我們不是富裕家庭,隻能算是一般。我一個人工作,我老婆全職在家帶孩子,隻有三十萬存款。可是綁匪要一百萬。我們拿不出。我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你的。這可是我們最後一絲希望。”
蘇念星明白了,這對夫妻既不想兒子被撕票,但是他們又沒那麼多錢給綁匪,就拿她當救命稻草。
蘇念星摸摸下巴,綁架是犯罪,屬於高風險行當,他們不去綁架有錢人,卻綁架一個工薪階層?這是什麼道理?
蘇念星不敢打包票,"我從來沒有算過綁架,不知道能不能算出來。這樣吧,我試試看,如果算出來了,你們也能省一大筆錢。要是算不出來,你們還是報警吧。”
夫妻倆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他們看過報紙,知道蘇念星最擅長的是姻緣,綁架案可能超出她的能力範疇。他們其實不報多大希望。見對方願意試一試,他們連連點頭,"就按你說得辦。"
蘇念星給女人看手相。
蘇念星以為自己看到的是臟亂差的倉庫或是廢棄房屋,就像何家俊被綁的小屋,可是入眼畫麵卻是炫酷的燈光,閃來閃去,晃得她眼睛疼,周圍到處都是人,她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這哪裡是綁架,分明是遊戲廳啊。
這些走來走去的人群多數都是十幾歲的大男孩,他們行動自如,沒人限製他們行動。坐在老虎機前的男孩們正在瘋狂大叫,手上動作不停,輸了就懊惱地拍機子,贏了就舉起雙手歡呼雀躍。
這裡麵到處都是人,蘇念星分不清哪個才是夫妻倆的兒子,但是她可以肯定他沒被人綁架。
如果沒被人綁架,他為什麼不離開遊戲廳?
是有人騙他們,還是兒子串謀騙父母?蘇念星收回手,“綁匡打電話給你們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跟兒子通過話?”
她這話一問,夫妻倆臉色煞白,高淑儀雙手顫抖,拿奶茶的力道都沒有,手中的奶茶倒落在桌上,奶茶傾倒在桌麵,汁水撒在桌麵,順著桌麵一直往下滴水。
蘇念星快速將奶茶扶正,阿珍過來清理桌麵
,又拿了拖把地上的水漬也清理乾淨。
“我就是問一問。你們兒子還活著。但是……”蘇念星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解釋,”有沒有可能這些人根本不是綁匪,他們也沒抓住孩子,而是故意騙你們錢呢?我根據你的手相可以得出你兒子並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被人限製自由。”
高淑儀愣怔了下搖頭,“不會是騙子。我聽到兒子在電話裡叫我。那個綁匪打他,他疼得撕心裂肺,又哭又叫。我自己兒子的聲音我不可能聽不出來。”說到這裡,她眼圈通紅,開始抹眼淚,“我可憐的宏仔,他肯定受了不少罪。”
林業強也是一臉沉痛,“宏仔一直嬌生慣養,我們從來沒有讓他
乾過活。這些天肯定擔驚受怕,沒少挨打。"
蘇念星懂了,宏仔之所以敢乾出這種混賬事與這夫妻倆脫不了關係。
能養出一個戴孩子,說明他們至少有一人是熊家長。這類父母不允許彆人批評他們兒子,所以蘇念星需要掌握分寸。
她委婉道,“我剛才看了手相,你們兩個的兒子並沒有遇到生命危險,也不存在綁架。”
這話一出,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懵了好半晌,高淑儀急了,有些坐不住,"大師,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是騙子?我怎麼可能會拿我自己兒子開玩笑。再說了,你算一次卦也不便宜。我們吃飽了撐的花這麼多錢找你開玩笑。”
蘇念星拾手止住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懷疑你們在跟我開玩笑,我是說你們兒子宏仔沒有遇到危險。你們倆想想他平時最喜歡什麼呀?”
夫妻倆齊聲回答,"打遊戲。"
說完,兩人又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