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見蘇念星不慌不忙已經急得團團轉,好不容易等她停歇,立刻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全說了,“昨天來找你算卦的那對夫妻,那個師奶被殺了。”
蘇念星大驚,阿喜一直注意她的動作,聽到這話湊過來,“你怎麼知道?”
阿珍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揮了揮手,“你彆提了,大清早撿垃圾的阿婆在替子裡發現她,嚇得大叫,我家住在三樓,直接被她吵醒。我站在窗口看到警察來了。還封鎖了現場。”
“你怎麼知道她是被殺,而不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樓呢?”阿香婆也湊過來,眼裡閃爍著八卦之光。
阿珍擺擺手,“當然不是摔下來的。她家住29層。從那麼高的樓摔下來,腦袋還不得像西瓜似的炸開?法醫把屍體抬上車的時候,我瞄了一眼,腦袋好好的。"
眾人恍然,這倒也說得通。
蘇念星歎了口氣,生怕街坊聽到這條新八卦,將店門口堵得嚴實實,外頭的客人又擠不進來,回頭蒸好的小籠包賣不掉,她還得虧本,於是催促他們快點回去工作, "查案子抓凶手是阿sir們的工作,不關我們的事,大家快點去做事。”
大家知道蘇念星的小心思,互相眨眨眼露出了然的神色,散開後各忙各的去了。
香江吃早點要比內地晚一兩個鐘頭。趕著上班的人會直接買了就走,不趕著上工的人會在店裡吃完再走。早高峰一直忙到十一點,店裡的客人漸漸少了。
蘇念星開始到後廚幫忙擇菜洗菜,為午飯做準備,午飯炒飯炒麵比較多。
她剛剛把菜擇完,前麵有人找她,蘇念星到前麵一看,原來是警探,還是她認識的人--大林和張正博。
蘇念星將擦完手的紙巾扔到垃圾桶裡,走到櫃台前,“有事?”
自打上回那件事,蘇念星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大林和張正博不敢正麵看她,但是這案子已經派到他們重案A組,他們也不能不做走訪調查,這會兒公事公辦,大林拿出筆記,輕咳一聲問,“我聽說你和高淑儀有過爭吵?”
蘇念星剛要回答,阿珍不乾了, "阿sir,你不會懷疑我老板吧?那女人是個潑婦,昨天她和她老公來找我們老板算卦,說她兒子被人綁架了,我們老板算出她兒子沒有被綁架,是跟他和朋友騙父母的錢,我們老板讓她去遊戲廳找兒子。他們也找到了,但是扭頭就讓我老板退錢。哪有這道理?"
大林把事件經過記錄一遍,末了問,“然後呢?”
阿珍滔滔不絕,"然後我老板找軍裝警評理,街坊也幫我們說話。她自己沒理就走了。"
大林記完後看向蘇念星,“昨天他們給了你多少花紅?”
"兩萬。"蘇念星不太理解,"她是怎麼死的?"
這案子還在偵破當中,大林暫時不方便透露,兩人登記完就離開了。
阿香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與蘇念星咬耳朵,"他們是不是乾什麼虧心事?怎麼不敢抬頭看你?”
這些阿sir向來都是氣勢十足,她還是頭一次從他們臉上看到心虛、羞愧等情緒。
蘇念星不得不佩服阿香婆的敏銳,卻打著哈哈道,“估計是沒睡醒吧。阿珍不是說了嗎?死者是大清早被發現的。突然被吵醒肯定不高興。"
阿香婆微愣,仔細一想倒也有道理,她歎了口氣,"到底誰想殺她呢?"
蘇念星不太清楚。
阿香婆想到昨天那熊孩子教唆朋友綁架,"有沒有可能假戲真做?綁架母親,讓父親拿錢?"
蘇念星張了張嘴,“不能吧?那孩子再怎麼熊也不至於殺母吧?”
阿香婆也是隨口一說。主要是她活了這麼年紀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小就敢犯罪的孩子。他乾出什麼稀奇事,她都不覺得奇怪。
“那還能是誰呢?”
阿珍在邊上撇嘴,&
#34;想殺她的人多著了。我們大廈所有人都討厭她,那就是個不講理的主兒。還有她兒子更是個小壞種。”
蘇念星開始同情大林他們了,死者得罪那麼多人,一個個走訪調查,這案子不得查個一年半載?
大家原以為警察做個筆錄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僅僅過去一周,又有一人死了,而且這次依舊是他們認識的人。
“你說什麼?遊仔死了?”
這次是阿香婆率先聽到的八卦,遊仔之前被蘇念星辭退後,聽說又陸陸續續換了好幾份工作。每次都是乾幾天就故意找客人的麻煩,為的是讓老板解雇他,白白賺一個月的賠償
金。他憑借香江勞動法給工人的權利,半年之內換了六十五六份工作,沒怎麼工作卻薅了那麼多人羊毛。
阿香婆有一回去買菜無意間看到遊仔賭馬,想來他的錢都被他賭光了。
阿香婆有些不理解,"這樣一個爛仔怎麼會有人想殺他呢?"
阿珍卻對阿香婆的話不讚同,至少她這麼大還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好人被人報複的。她撇了撒嘴,"他坑了那麼多家冰室,像我們老板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