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同行,不算自己。今天我破一回例,我給你這個同行算一卦。你願不願意接招!"
諸葛居士依舊慈和,做了個請的手勢,好似她是胡鬨的孩童,他年紀大不跟小輩計較的包容。
信徒們覺得蘇念星就是個上門挑釁的小人,對諸葛居士越發死心塌地。其餘群眾也覺得諸葛居士身為大師,有風度,不像蘇念星,不懂尊老愛幼,一味逞強好勝。
蘇念星可沒心思關注彆人,她已經劃下道,先一坐坐到椅子旁邊,示意諸葛居士坐下。諸葛居士無可無不可地坐到她對麵,聲音依舊溫柔,"你想怎麼算?"
“我擅長看手相。”
諸葛居士伸出左手,示意她隨便看,同時他抬頭看其他人,“你們聲音小點,算卦一定要平心靜氣,不能被人打擾。"
對方上門挑釁,諸葛居士不僅不生氣,反而給對方創造便利,眾人對他又添了幾分好感。
就連妮妮都開始懷疑麵前之人真有那麼黑心嗎?
這麼多人裡隻有阿香婆始終相信蘇念星。小星不會看錯的,這個居士肯定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她活了大半輩子,這點示好還糊不住她。
蘇念星現在算命時間都在一個小時左右,但是這次她沒有故意吊大家胃口,看完她想要的信息後,她鬆手看著對方,唇角往上勾了勾,“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推蔓蔓入火坑了!你還真是自私。你明知道她嫁給周智康一輩子就毀了,可你欺騙一個善良的姑娘,讓她給周智康當牛做馬。"
諸葛居士雙眼帶了點薄怒,“我說過了,她上輩子欠康仔,這輩子還完債,她才能入輪回!”
"你胡扯!你根本就是利用她對你的信任,讓她給你兒子當牛做馬!周智康是你的野仔!"
野仔就是私生子的意思。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諸葛居士的確是這個村的人,十年前他帶著妻兒出去闖蕩,去年才回來。回來後沒多久,周智康就結婚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大家震驚的是居士居然有野仔。居士信奉道教或佛法,但是他們跟出家人不同,居士需要遵守五
戒,即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戒。他可以結婚,但是不可以淫邪,不能跟妻子以外的女人發生關係。
現在他有了野仔。分明是破戒!如果這事是真的,他必將遭到信徒拋棄。
信徒們比諸葛居士本人更憤怒,"這不可能!諸葛居士修身四十年,怎麼可能會有野仔?"蘇念星看著麵色煞白的諸葛居士,“我算得是不是真的,一驗就知。現在有DNA技術。”
她側頭看向蔓蔓,將她從身後拖出來,“你彆怕!你根本不是克父克母,也不克親。你父母是出意外死的,不關你的事。你被他騙了。因為他知道你命裡有財,又知道周智康戾氣重,沒有文化,平時也隻知逞凶鬥狠,以後必定會窮困潦倒,他就想借你的財運讓他兒子時來運轉。你這是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
人群中心的蔓蔓縮著脖子,在聽到野仔時,整個人就已經僵住,她臉色瞬間煞白,拳頭攥緊,眼含憤怒,她心口像有什麼填著,壓著,箍著,緊緊地連氣也不能吐。這一年來她過得生不如此。
她是個很務實的人,她期望將來嫁的男人像她老豆一樣,踏實善良。但是得知父母是她克死之後,她整個人陷入了灰暗。她想要贖罪嫁給了周智康,哪怕他與她心儀的男人沒有半分相似,她不想連累妹妹,所以經常躲著妹妹,她期望妹妹不受她的影響,可以平安長大。
可是現在有人告訴她,一切都是謊言。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的人!
蔓蔓攥著拳頭,看向諸葛居士想得到答案,可是還沒等她開口,突然眼前一花,有個人影從她麵前閃過,位於她麵前的諸葛居士被一個男人撲倒。
莫蔓認得,這是家公。
如果說整樁事情有誰比蔓蔓更悲慘,那就是周智康名義上的父親,畢竟對方可是白白替彆人養大了兒子。整整二十六年,他都被瞞在鼓裡,這對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太可惡了!
周父將諸葛居士按在身下一拳又一拳招呼,諸葛居士一輩子沒乾過體力活,自然不是周大壯的對手。
師奶們熱切討論起來,“真的嗎?周智康不是周大壯親生的。是諸葛居士的野仔?”
有的村民回想往事,"你還彆說,諸葛居士二十多年前突然搬走了,會不會怕被人發現?"
“我記得那會兒康嬸經常去找諸
葛居士,當時隻以為她懷孕好幾年沒懷上孩子,找他祈福捐個香油錢。沒想到她是找諸葛居士借種啊。"
可惜康嬸前幾年已經死了,要不然他們可以直接問當事人了。
“哎呀,仔細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