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你。你在哪裡?"
聽到母親擔憂的聲音和女兒稚嫩的童音,她們一定平安無事了,黑哥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
梁督察適時道,“你彆做傻事。如果你死了,你女兒的撫養權會落到誰身上,很難說。隻有你活著,事情才有轉機。"
黑哥沉吟片刻,沒有堅持將報紙刊登出來。
他扔下手裡的水果刀時,蘇念星第一時間躲開他,往前走了兩步,梁督察扶她出了欄杆。警員們上前將黑哥反手製住。
"你沒事吧?"梁督察看著她慘白的臉色,擔心地問。
蘇念星獲救後,雙腿發軟,緊緊拽著梁督察的西裝,穩住自己不滑下去。梁督察的西裝再結實也受不住她這麼大力拉扯,隻能躬著身子撈起她的腰,讓她身體靠他手臂,又伸出一隻手抬了抬她的下巴,
看著她脖頸沁出的鮮血,"有道小口子,得包紮一下。"
他揮手示意樓梯口的醫護人員過來,由對方幫她包紮。
蘇念星機械地任由醫護人員在她脖子纏紗帶,“傷口不是很深,不用縫合,用紗布纏住,過幾天就好。"
蘇念星被動抬起下顎,等醫護人員包紮完,她才發覺自己整個人靠在梁督察懷裡,一隻手臂從後麵抱住他的腰,她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這姿勢也太暖昧了些,她搖頭,跺了跺腳,重新找回自己的雙腿,緩了一會兒,緊張感消散,她退開半步距離,“我沒事了。”
梁督察仔細打量她臉色,又幫她調整了下紗布,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那下去吧。估計樓下還有不少記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蘇念星明白他的意思。
她腦袋亂糟糟的,照理說黑哥被騙,她應該同情,但是一想到剛剛她差點死在他手裡,她就對這人同情不起來。他被房正盛騙了房子確實很慘,但是他不去殺騙他的人,卻牽連她這個無辜之人,這不是欺軟怕硬嗎?她是個女人,她手無寸鐵,她就活該成為他們的炮灰嘛。憑什麼?!
蘇念星抬頭看向梁督察,“是不是房正盛派人綁架黑哥家人?”
這當然是毫無疑問的,梁督察知道她不是問這個,而是想問能不能給房正盛定罪,他中肯地回答,"沒有證據表明是他下的令。那六個綁匪隻承認看不慣黑哥的行徑,將罪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蘇念星早料到了,隻是仍舊抱最後一絲希望。果然,她就不能指望房正盛露出馬腳。
梁督察見她沒了精神氣,上前扶她下樓,又安慰她,"房正盛的房子能不能賣出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房正盛的股價一定會下跌。"
“為什麼?”蘇念星奇了。
兩人剛好幾步,就看到某層樓梯口,公共關係科的張sir正在打電話,他聲音洪亮又透著興奮,"對!必須是明天的頭版頭條。"
梁督察抬了抬下巴幽幽道,“張sir是不會錯失宣傳警隊公信的機會。”
比起四大家族的權勢,媒體更不願得罪香江警隊。畢竟這些香江警隊是正規且合法的執法部門。
蘇念星明白了,這次警察辦得確實漂亮,沒有死
人,而且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被綁的老人孩子解救,堪稱神速。她還想再叮囑梁督察不要把她供出來,沒想到記者看到她,蜂擁而至,梁督察硬生生被這些人擠出包圍圈。他擔心地看著蘇念星,卻見她從容應對,鬆了口氣,正盯著她時,陳警司趕了過來,他立刻走過去向陳警司行禮,並彙報案件處理過程。
陳警司拍拍他肩膀,&#
34;好!這次處理迅速,給我們警隊爭光。非常棒!"
相對於這兩人的風輕雲淡,蘇念星顯得激動多了,話筒懟到她麵前,她在記者群中逡巡一圈,很快認出一位記者,她直接衝上前,反手就給他一巴掌,狗仔們紛紛按下快門鍵,拍下這精彩的一幕。
“你乾什麼!為什麼打人!”記者被打好,立刻向警察告狀,"阿sir,她打人!"
蘇念星指著他破口大罵,“你還是不是人!你剛剛威脅黑哥,是不是想害死我!你怎麼當記者的,有沒有良知。"
哇!大新聞!蘇神算毆打記者,揚言對方差點害死她,又有新素材了。
那記者有些心虛,還想說什麼,卻被聞訊趕來的梁督察故意隔開,“走!配合我們調查。到底是誰讓你帶口信。"
那記者被請走,其他記者重新聚攏到蘇念星身邊。
記者采訪她,“請問你與房正盛是什麼關係?”
蘇念星無語,"沒有關係。我隻是名氣比較大,所以被黑哥拉來墊背。我就是倒黴鬼!"
“你不是算命大師嗎?你沒算出自己今天有血光之災嗎?”
這話相當紮心,蘇念星捂著胸口,“再厲害的算命大師也不能算自己。”
這些媒體絲毫不體諒蘇念星的臉色,依舊咄咄逼人,“請問你會預測股價嗎?你能測出房正盛未來走勢嗎?"
蘇念星上過那麼多次報紙,稍微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算許多方麵都很靈,唯獨不能算經濟走勢。但是剛剛蘇念星差點被房正盛害死,一想到這些富豪為了賺錢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隨意踐踏,收割彆人的財富,她就恨得牙癢癢。
被黑哥綁架的恐懼,對生命的渴望,以及差點被房正盛害死的憤怒,讓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穿越後,她一直兢兢業業賺錢,再窮再苦的時候,她都沒有乾過壞事,她
老老實實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