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Tamsen像隻失落的小狗,蘇念星不為所動,將剛剛他塞給她的錢還給他, “你以後還會再遇到心儀的靚女。沒必要跟有夫之婦糾纏。你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吧。"
"可是雅麗是我的靈感繆斯,沒有她,我就沒有意義。"Tamsen眼眶又在眼淚中打轉,蘇念星不忍心再看,但是她也不可能因為他掉眼淚就打破自己的原則。她走到巷子口向安叔和明叔道謝。側身又看到對麵那兩個跟蹤者,被發現了,他們沒有離開,依舊盯著這邊。
蘇念星回了冰室給導演打電話,讓他過來接Tamsen。
電話那頭的導演沉默好一會兒,請她幫忙照看一下哥哥,他現在就過來接人。蘇念星掛上電話走到巷子口,安叔和明叔還守在巷子口,她問兩人, "他呢?"安叔指了指裡麵, "還在哭呢!他是誰啊?怎麼跟死了老豆似的?"蘇念星實在說不出口,走進巷子拉他出來。
Tamsen像個大型狗狗,被她拉扯袖子一聲不吭,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等蘇念星將一杯熱的奶茶塞到他手裡,他下意識吸了一口, "好喝!"然後又繼續哭,邊喝邊哭。他的哭聲也不大,無聲流淚。
蘇念星抽了抽嘴角,她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奇葩。
街坊們齊齊圍上來, "靚仔,你怎麼哭了?有什麼難過的事嗎?過去就過去了。""是啊。彆傷心,以後都會好起來的。""你還這麼年輕,遇到不開心的事就當粉筆字擦掉,又是新的一天。"
明哥又說出那句經典廣告詞, "不開心也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開開心心的呢!做人最重要的是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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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星走到收銀台前,眼睛時不時盯著Tamsen,見他被這麼多人圍觀,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是佩服他的執著。
阿珍打量一眼Tamsen,扭頭看向蘇念星, "老板,他怎麼了?為什麼哭啊。"蘇念星含糊道, "她女友死了。"死了好幾年也算死了。她沒忽悠人。
阿珍恍然,手撐著下巴一直盯著Tamsen發呆, "他真癡情啊。真是個好男人!"
大概是覺得癡情人不多,阿珍自掏腰包買了一份小籠包送到Tamsen麵前,"這是我請你的。我們蘇神算冰室的小籠包最是一絕。你一定會愛上它的。"
Tamsen機械地拿起筷子,夾一隻小籠包放進嘴裡,大口大口咀嚼。
阿珍期待看著他, "怎麼樣?好吃嗎?"Tamsen機械地回答, "好吃!"他麵無表情可不像好吃的樣子,阿珍失望不已。
阿喜看得酸溜溜地, "你這麼摳門,居然自掏腰包送他一屜小籠包,他還不領情。真是暴殄天物!"
阿珍卻不生氣, "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啊。他一定很愛他的女朋友。連這麼好吃的小籠包,他都沒有心情品嘗。真是好男人。"
阿喜看了眼Tamsen,語氣更酸了, "他長得也不靚啊!"
阿珍翻了個白眼, "男人一定要靚嗎?癡情更難得!你一點都不懂,算了,我跟你說不通。"
阿喜心裡鬱悶:他也很癡情啊。她為什麼看不到。
蘇念星看著兩人鬥嘴隻當個樂子,沒有插手,等了片刻,終於等到導演過來,她可算鬆了口氣。導演見那麼多人圍著他大哥吃小籠包,有些無語,這些人是有毛病嗎?
蘇念星拉著導演到旁邊說話, "他讓我跟你們說,他和張雅麗是天生一對,我辦不到啊。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導演明白了, "我會看住他的。多謝你。"
蘇念星指指外麵,"剛剛有兩個男人一直跟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張雅麗的丈夫派人跟著。"導演
很快回答, "肯定是。我家可請不起保鏢。"蘇念星歎了口氣,
目送兩人離去。等他們一走,那兩個跟蹤者也跟在後頭。街坊們將蘇念星齊齊圍住, "他怎麼一直哭啊?問他也不說。"
蘇念星沒有回答,阿珍替她回答了,於是她編了個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情節比電視劇還狗血,引得街坊們齊齊驚呼, “哇,這麼癡情”, “哎呀,好可惜,他女友怎麼就死了呢?”, "好人不長命啊”。
梁督察走進冰室就聽到街坊們在聽故事,阿珍講得眉飛色舞的畫麵。他看向蘇念星, "你們還提供說書服務?"蘇念星搖頭, "沒有。阿珍說著玩的。"梁督察指了指外麵, “我剛剛看到張導,他怎麼來了?”
蘇念星沒想到他居然也認識導演,微微一怔,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末了攤了攤手, "他給的報酬很高,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幫他。"
梁督察眉峰緊擰,"你的意思是說她進了試衣間,然後就不見了?"
"是啊。"蘇念星講了一大通,沒想到他居然揪著剛開頭的細節不放,有點發懵。"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她丈夫要偷偷將她帶走?"梁督察定定看著蘇念星。
蘇念星被他問住了,她手指點了點下巴, "可能是妻子出軌,他怕丟人吧?畢竟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清水灣是富豪區,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戴綠帽,偷偷將人帶走也是人之常情。梁督察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是他一時也說不上來,隻好默認了她的判斷。翌日,蘇念星不用去電視台,就守在冰室幫客人算卦。
這些因她名氣而來的客人年紀都不大,許多都是大學生,他們正處於人生最輕鬆的時刻,並不都是遇到了麻煩,有許多人就是想來驗證一下她算卦是不是真的很準。每次他們都是紮堆出沒。
雖然她沒有算出他們有什麼危險,但是也說中了他們內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