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女憂心忡忡,不舍地撫摸腕上的手表, “可是我跟他們說清楚,這些東西肯定要還回去。我……"
蘇念星歎了口氣, "不該收的禮物不能收,尤其是窮人,他們送你這麼貴的禮物以為你是她女朋友,你想想是禮物重要,還是你這個人重要?"
靚女定定打量她,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我明白了,大師。"送走靚女,前些日子過來算卦的阿晴再次跑過來,坐到她對麵, "大師,我舍友不見了。"
“你不是說她要搬到那男人家嗎?可能兩人同居了吧?”蘇念星隨口回答。
“不會的。”阿晴告訴蘇念星,她之前急用錢,借了舍友三千港幣,約定今天還她錢,但是舍友一直沒出現。
"她搬去哪了?"蘇念星忍不住也跟著好奇。
阿晴搖頭說不知道, ”我隻知道在深水步,具體哪棟大廈就不清楚了。"她請蘇念星幫忙算一卦, "我想知道她在哪兒?我最近眼皮總跳,感覺有壞事要發生。"
蘇念星扔了六爻金錢卦,這卦象比剛剛那位靚女還糟糕。那靚女是遇到不測,但是性命無攸,這位卻是死局。
偏偏阿晴跟舍友隻是朋友關係,看麵相、手相和測字都不管用。她歎了口氣,把卦象內容如實告之。
阿晴哆嗦著嘴唇,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說她死了?"
“卦象是這麼說的。”蘇念星不用金手指有點心虛,不敢打包票。阿晴失魂落魄走了。
蘇念星繼續吃她的魚蛋麵,大刀忍不住擔憂起來, “那個女人是被殺了吧?殺她媽媽的凶手把她也給殺了。"
蘇念星歎氣, "應該是吧?但是好像沒有報紙報導出來。"大刀回想這幾天的報紙,確實沒有刊登。
這話言猶在耳,翌日蘇念星到冰室就看到這篇
報導。標題也很驚悚, "女兒原諒殺母凶手反被殺!"
阿珍看著這篇報導,忍不住嘀咕, "這女人腦袋進水了吧?居然原諒殺母仇人?還給這種人求情?生她還不如生叉燒!"
提起這事,街坊們也都跟著一塊罵。
“就是啊!這什麼女兒!太不孝了!”
梁督察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大家罵罵咧咧,有些好笑, "怎麼了?"阿珍看到他衝蘇念星擠眼睛, "老板,你男朋友來了,快去甜蜜一下吧?"蘇念星不理會她的打趣,衝梁督察眨眨眼, "你怎麼來了?"
“我來通知聰嫂領屍體,順便過來定下午茶。”梁督察衝她笑笑,他見大夥沒有湊過來問她,“聊什麼呢?”
蘇念星把報紙拿給他看, "這人的舍友找我算過兩回卦,昨晚我替她算了,她已經死了。今天就刊登出屍體。你說凶手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殺母凶手?"
梁督察接過報紙,這個案子他也有印象,之前上警校時看過。這個女人確實給男人求了情。"有可能。"梁督察很快給出答複。
"殺人理由是什麼呢?"蘇念星想不通,"難不成他在牢裡還沒待夠?還想進去待十年?"這次可沒人給他求情了,可能要把牢底坐穿。
梁督察之前研究這起案子,因為這個家屬反人性行為讓他覺得案子不簡單,他後續查過, “這個女人生前給母親買了保險,受益人是自己。"
蘇念星微微睜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說她跟凶手合謀殺人?"
梁督察頷首, "應該是!可惜當時這個凶手一力承擔認下所有罪,我們又沒有新的證據,所以隻能以此結案。"
凶手已經坐了牢,而且也認了罪,案子已經蓋棺定論,翻案幾率不大。
蘇念星懂了,跟發財聰的案子同樣結果,她有理由猜測, “這個凶手之所以會殺女人可能是分臟不均。"
畢竟是坐了十幾年的牢,出來後,肯定要分走一半保險金。但是這個女人肯嗎?如果她有那麼多錢就不會跟人合租了。
轉眼,蘇念星又到廟街擺攤,剛坐下來
沒多久,阿晴就過來了,她紅腫著雙眼, “大師,你算卦真準。她真的死了。"
蘇念星還能說什麼,隻能勸她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再說了她不清白。"阿晴忘了哭,睜大眼睛看著她, "啊?為什麼不清白?"
蘇念星把她舍友給母親買保險的事說了,阿晴微微瞪大眼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