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督察表情嚴肅,就像戴了一副麵具,讓人看不出他真實想法,隻道, “我看有點灰塵,給你擦一擦。"
蘇念星懂了, "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握一下手都不行。"梁督察嚴肅的臉上帶了點窘迫, "不是。他眼神太惡心。"
回頭他一定要給這個變態安排最變態的舍友,讓他在牢裡好好享受被人折磨的滋味兒。蘇念星撲哧一聲笑了,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臉。
噗通!東西掉地的聲音,蘇念星扭頭發現張正博幾個正側站著,明明手裡在忙事情,卻是裝模作樣,一看就假。
蘇念星收回手,重新拿起杯子將剩下的水一飲而儘。
梁督察接過空杯子又去給她倒了一杯,其他重案組的成員已經擠過來。每組手裡都抱著一大堆資料。
"這些都是未解的懸案。"這麼多卷宗一股惱堆在桌上,差點把這個小
茶幾壓趴。
大林嚷嚷著過來,"你搞什麼啊。季顧問是我們組的,這些懸案又不是你們接的。你們拿過來乾嘛。"
“我們也不想的。可是我們最近沒有接案子啊。”
最近隻有重案A組有案子,其他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自己就能搞定,不需要季專家出馬。事實上警署也不可能天天發生命案。
梁督察之前就查過這些卷宗, “回頭我會——挑選的。季顧問也不是什麼案子都能查出來。你們彆把她神話了。"
警員們有些可惜。
倒是B組有位警員擠到前麵說了一樁案子, "前幾天有位師奶來報案,說自己的兒子丟了,有人證說他失蹤前和街坊站在一起聊天。師奶找上門,對方說沒見過。我們走訪調查時,再問他,他又說見過,隻是後來分開了。我覺得這個街坊有些可疑,他前後口供不一致。季顧問,你能不能幫忙找到師奶兒子的下落?"
蘇念星最擅長找人,她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 "行啊。你讓師奶過來吧。"
見她肯接案子,B組的警員們立刻一蹦三尺高,馬上有人借電話找師奶,讓她現在過來。蘇念星又補充, "你能不能把那個街坊也一塊叫過來。我兩個一塊審問,概率更大些。"並不是所有父母都疼愛自己的孩子。萬一師奶算不出來,她還可以算那個街坊。
B組警員立刻點頭, "沒問題!他確實有嫌疑,我們可以拘留他48小時,如果時間還不夠,我再想想辦法。"
蘇念星笑道, "足夠了。"
B組忙著找人,梁督察把其他組的組員全都轟走, “快回去忙吧?”其他組員要把卷宗拿走,梁督察按住, "先放在這兒吧。讓她先看看哪個能查。"
警員們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回了自己組。
梁督察示意蘇念星自己看, "你看看哪些案子能算。"
蘇念星翻開一個卷子,入眼就是幾張血腥的照片,觸目驚心,她瞳孔不自覺睜大。好恐怖!居然是碎屍案!她胃裡一陣翻騰,差點把早飯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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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星搖頭, "我沒事。就是……衝擊太大了。"
梁督察歎了口氣,"怪不得你之前不想
當警察呢。連照片都看不了,親眼看到現場,你不是更受不了?"
蘇念星之前看過幾回現場,尤其是三婆殺子,她嚇得一晚上沒睡好。“我膽子小。”蘇念星真的受不了這麼血腥,她怕自己做噩夢。梁督察見她情緒穩定,攤開卷宗, "還是我念給你聽吧。"蘇念星點頭。
梁督察把卷宗用簡潔的語言概括給她聽,儘量不涉及血腥描寫。
但是一連幾個案子,蘇念星都沒法算。
比如有個案子,死者被人殺了,有目擊證人看到嫌疑犯在那段時間到過現場,但是沒看到他行凶。而且遲遲找不到證物。這案子過去五年了,嫌疑人肯定把凶器扔了,怎麼可能一直留在家裡。這注定是一起懸案。
“我發現你們好像可以查到凶手啊?就是沒法定罪。”蘇念星忍不住道,這些嫌疑人在她看來可以定罪了,但是證據不夠,不足以起訴。
梁督察頷首, ”是啊。我們警察有自己的直覺,通常可以鎖定凶手,但是給凶手定罪卻很難。要有完整的邏輯鏈,少一個環節都不行。"
蘇念星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就在這時,梁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