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父子(2 / 2)

昨天晚上,琴酒決定多少還是順著對方的意,掃幾眼組織的資料,那時他便意識到,烏丸在一開始就為組織選擇了酒名作為代號,而此時看到這個墓碑,他更能確定那並非巧合。

這個“組織”的建立……確實與他本人息息相關。

這多少讓琴酒感到有些惡心。

雖然琴酒的問題很突兀,但烏丸依然沒有怎麼遲疑便說道:“您過世之後,我繼承了您的遺產。”

“我沒把這些東西就在那棟房子裡。”琴酒完全不給麵子地說道。

他不是那種會在自家房子裡搞什麼“密室”的人——琴酒一向覺得那些玩意就像是在等著被發現。

烏丸蓮耶依然繞著圈子為自己辯解:“我一向很好奇……您在做什麼。”

這回琴酒默不作聲地看著他,顯然都懶得再辯駁,於是老人最後還是有些無奈地把話說清楚了:“是在您死去的兩個月之後。”

這個答案讓琴酒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

“兩個月時間就能查到這些,”他看著自己的墓碑,語氣充滿感歎,“你當時才十六歲,真是很聰明。”

這樣毫不掩飾的誇讚讓烏丸蓮耶露出了輕微的笑意,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琴酒就換了語調。

“既然如此,”他的語氣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這樣聰明的你,拿著我給你留下的東西,折騰了幾十年,怎麼就搞成現在這樣了?”

此時此刻,琴酒終於徹底接受,眼前這個老家夥真的就是他那個雖然稱不上乖巧聽話,但至少很聰明可靠的養子。

不是說他之前很懷疑……且不說偽裝的難度,除了這家夥之外,他也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會大費周章地複活自己,但無論如何,他記憶中的兒子還是個相當可愛的年輕人。

歲月真的會改變很多事情。

從那些匆匆掃過的組織資料中,琴酒多少能推出一些烏丸蓮耶這些年的經曆,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很難想象事情是如何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資料是烏丸蓮耶給他的,琴酒不認為那能夠體現組織的全貌,但即便隻是其中所展現的部分,也已經夠糟糕了。

結構混亂、作風腐朽、到處樹敵、內鬥嚴重,最離譜的是連個明確的方針都沒有,簡直和他們住的那個醜建築一樣,就是個巨大而無趣的縫合怪物。

烏丸蓮耶能搞出這麼大的組織,曆經幾十年不倒,可見他的能力不差,在這樣的情況下卻硬是把組織搞成了一坨……總不至於他對組織的審美也像對建築一樣糟糕吧。

琴酒問得真心實意,而被這樣“質問”的烏丸,表情卻幾乎是愉快的。

他望著眼前與記憶中越發相似的父親,笑容都變得更真誠了:“我當然沒有您這樣的能力……”

“即使是我,在十六歲的時候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琴酒打斷他,“我不想聽你謙虛,如果你不打算說實話,就彆繼續了。”

烏丸沒有絲毫被打斷的不適,他順從地點了點頭。

“當然,有一些彆的原因,”老人轉身麵對著墓碑,緩緩說道,“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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