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巧巧的馬車準時出現在福來客棧門前,周妙雯將車簾挑開,對著站在外麵的張逸仙招招手。
周妙雯今日沒再做男子打扮,而是穿了一套淡粉色的長裙,臉上略施粉黛,將本就美豔無雙的容顏襯托得更加清麗脫俗。
她雖然是對著張逸仙招手,卻險些把大街上那些行人的魂給勾出來。
“張公子請了,居然一大早就站在街上等我們,快到車上來吧。”
張逸仙可不是一大早站在外麵等的,他是打從姚家回來就一直站在店門口,還好公輸巧巧的馬車來得早,不然恐怕張逸仙都要直接去太師府了。
張逸仙上得車來,周妙雯就覺得他的狀態不太對,之前給人的感覺雖然警惕性較高,但總體還算隨和,偶爾也會開開玩笑,比較好相處。
可現在的張逸仙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戾氣,臉上雖然掛著平時的笑容,卻給人一種隨時可能發飆的危險感。
張逸仙剛坐下,陸遠之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也上了馬車。
周妙雯見人齊了,敲了敲側板,外麵的車夫收到信號,一抖韁繩,馬車緩緩駛離。
周妙雯笑著打趣道:
“小陸子,這兩天有沒有帶著張公子在京城轉一轉?這可是咱們的貴客,你要是招待不周,我拿你是問。”
陸遠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家姐,瞧您說的,我哪能怠慢了張小公子,隻是張小公子有事在身,無心賞遊京城,但我也抽空給張小公子說了不少京城的名勝,你說是吧?”
陸遠之用胳膊肘碰了碰張逸仙,還偷偷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好兄弟,互相照應一下,不要把我逛醉花樓的事說出去。
張逸仙根本無心與他們客套,直截了當地問道:
“姚若琛現在何處?”
周妙雯無奈地撫了撫額頭:
“張公子還真是無趣,每次都直奔主題,馬車到姚若琛的宅子還有段距離,咱們可以聊聊天,彼此加深下了解嘛。”
“告訴我地址,我自行前去。”
“張公子請了,此事急不得,姚若琛被姚家保護的非常好,你若想見她,需要有人領路,那人現在還未到,你去了也白去。”
“隻要告訴我地址,我自會有辦法見到人。”
周妙雯還想說什麼,公輸巧巧從身上掏出一個紙條遞給張逸仙:
“地址在上麵。”
“多謝。”
張逸仙接過紙條,也不等馬車停下,飛身行跳出去,幾個起落就不見了。
陸遠之一拍手:
“得,本來還以為能歇一會,又要乾活嘍。”
周妙雯把眼一瞪:
“在醉花樓裡還沒歇夠嗎?”
陸遠之臉色一僵:
“家姐息怒,我這就跟上去。”
言畢,陸遠之追著張逸仙的身影也跳出了馬車。
見二人走了,周妙雯有些泄氣地往座位上一靠,旁邊公輸巧巧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從語氣中可以聽出多少有些揶揄:
“我說過,這辦法不會奏效。”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還以為他隻是不感冒你這種冰山美人,結果連我親自出馬也不行嗎?你說這張逸仙如果不好色,他身邊為什麼會圍著那麼多女人?”
“自古美人愛英雄,如果一個男人足夠優秀,依然會有很多女子明知沒有結果,也會飛蛾撲火般撲上去。”
“難得聽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他優不優秀我不知道,但他竟然跟神兵大會上的張小四是一個人,子夜歌啊,趙懷真的心法,他竟然也會,要是早點收到消息,之前我就跟皇道無極功一起要了,我想張逸仙應該也能答應。”
“一體雙心法,聞所未聞,這都不算優秀,你們周家也算是瞎了眼了。”
“那要這麼說,軒轅霸下不也是雙心法,王霸神功加上軒轅白帝功,古往今來也算獨一份了。”
“王霸神功是特殊的,它嚴格來講不算是武學心法。”
周妙雯坐起身,向公輸巧巧那邊挪了挪,身子幾乎都挨上了:
“我的大才女,你倒是說說,王霸神功怎麼特殊了?我們周家鑽研武學百年,這觀點我還是頭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