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上的‘林夭夭’用手在臉上一抹,撤掉了易容丹的效果,露出了張逸仙的麵貌。
林夭夭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紅著臉對張逸仙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張逸仙心如止水,回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自己本來想用神遁術離開的,沒想到這小妮子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根本就無法下床去見梁文庸。
自己隻好用易容丹變成了林夭夭的樣貌,想應付一下,但沒想到梁文庸會如此敏銳,還好後麵宋氏趕來,把這事給遮了過去。
張逸仙將林夭夭扶起,用真氣給她恢複了一些力氣:
“夭夭,我得回去了,公輸泓漓給消息前,你就先委屈幾日。”
林夭夭慵懶地探過身,吻了吻張逸仙的臉頰,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
“慢走,不送~”
張逸仙在她的小屁股上輕輕打了一巴掌,在一陣嬌嗔中,閃身走人。
張逸仙用神遁術又來到了姚家,見到百裡家族人的生活已經跟之前天壤之彆,知道自己的威脅奏效了。
百裡水瑤正在屋內運功,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睜開雙眼,就見一個“美女”笑嗬嗬地看著自己。
“你是什麼人?”
百裡水瑤從床上跳起,晃雙掌,擺開了迎敵的架勢。
張逸仙心說,嘿嘿,又來一遍……
簡短截說,張逸仙又廢了一番功夫,讓百裡水瑤接受了自己目前的形象。
而當百裡水瑤接受了麵前的人就是張逸仙後,就一直背著身與他說話,無論張逸仙怎麼勸,就是不轉過頭。
張逸仙心裡也明白,百裡水瑤不想自己看到她被毀的容貌,雖然自己不介意,但也尊重對方的做法。
“水瑤,你了解你父親跟姚家之間的恩怨嗎?”
百裡水瑤搖了搖頭:
“我自打出生就在武安城,從來都不知道我們跟姚家還有什麼恩怨,我問過父親,但他似乎不願提起當年的事,而且我看他的反應,好像他有愧於姚家一樣。”
張逸仙點點頭:
“水瑤,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我需要知道當年究竟在你父親身上發生了什麼。”
……
百裡奉山像往常一樣,晚上固定來看望百裡水瑤,但今天似乎跟往日不同,百裡水瑤的房間內一點光亮都沒有,漆黑一片。
百裡奉山疑惑地推門而入,輕聲呼喚:
“水瑤?怎麼沒點燈啊?”
一陣陰風刮過,房門“咣當”一聲重重關上,嚇了百裡奉山一跳,窗外的樹影投射到屋內,婆娑搖曳,看起來就像是在招手一樣。
“水瑤?你在屋裡嗎?爹來看你了?”
百裡奉山借著朦朧的月光,一點一點向屋內走……
忽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了一股異香,百裡奉山雖然心中警覺,卻還是沒留神吸了幾口,腦袋頓時產生了一陣眩暈的感覺,正要退出房間,一盞微弱的燭光在床邊亮了起來。
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背對著門坐在床上,頭上還蒙著一個紅色的蓋頭。
百裡奉山大吃一驚,再向左右看去,借著燭光,隱約發現周圍掛滿了紅帳,儼然是一間喜堂。
“奉山……”
一聲似怨似泣的聲音從紅衣女子口中傳出……
百裡奉山的頭暈乎乎的,但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仍然讓他瞪大了雙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紅衣女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