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虎和張逸仙一前一後來到後院。
“你想問什麼,現在問吧,跟當初的約定一樣,你取來靈草,我定知無不言。”
張逸仙從旁拿了兩個板凳,遞給程飛虎一個,自己坐一個:
“我看郭先生熬藥還得有一陣,咱們坐下說,我自始至終就一個問題,當年百裡家與姚家決裂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程飛虎歎了口氣,坐在板凳上:
“讓我想想,該從哪說起……或許如果沒有我,那一晚的事情可能就不會發生,而姚家和百裡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此話怎講?”
“想必你在來之前,應該已經知道了當晚整件事情的經過吧。那一晚,百裡奉山打死了姚家核心弟子,姚家老祖宗帶著姚宗正前去興師問罪,此後姚家和百裡家爆發衝突,門人弟子死傷慘烈,百裡奉山傷了老祖宗,若琛小姐罹患失魂症,從此姚家與百裡家不死不休。??”
張逸仙點點頭,這些內容自己從姚若琛和百裡奉山那裡已經知曉,隻是二人的說辭中都有不一樣的地方,不知程飛虎能否解開其中的謎團:
“不錯,當晚事情大致如此,不知你可否知曉,姚家的核心弟子為何會出現在姚若琛的房間,而姚若琛的失魂症又是怎麼得的?”
程飛虎悵然若失地搖搖頭:
“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因為當晚的事我並沒有參與……”
張逸仙霍然起身:
“你說你沒參與?”
姚若琛說可以從三個人那得到當年事情的詳細經過,百裡奉山的說辭自己已經得到了,姚宗正那裡恐怕有些困難,就剩這程飛虎了,可他怎麼說自己沒參與?如果他沒參與,如何還原出當晚的真相。
程飛虎見張逸仙情緒激動,示意他坐下,自己的話還沒說完:
“我當晚確實沒參與攔截百裡奉山,但是百裡奉山打死了姚家核心弟子這件事,卻是我向老祖宗稟報的。”
張逸仙一愣,百裡奉山說當時他是在一處樹林之中失手打死了人,當時也確認了周圍並沒有其他人,所以將屍體用枯枝爛葉藏好,回去就想帶人下山,可是偏偏在百裡家族人都集合好了的時候,姚家老祖宗找上門了。
這時機可謂巧得不能再巧了,而且姚家還抬出了核心弟子的死屍,也就是說百裡奉山前腳剛走,後腳姚家人就發現出事了,再加上程飛虎說是他稟報的……
張逸仙摩挲著下巴,看向程飛虎:
“難道說……你一直跟在百裡奉山身後,目睹了全過程?”
程飛虎苦笑一聲:
“如果我當時跟在身後,怎會坐視他打死姚家核心弟子?我當時確實不在現場,百裡奉山打死人,是有人告訴我,讓我去稟報的。”
“有人告訴你,你就去稟報了?”
“對!”
“當晚你有進行核實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