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張逸仙,竟然敢拿本王開玩笑。”
張逸仙趕緊一拱手:
“草民僭越了,主要是王爺說了,今日我們二人相約,無需禮節,平等而論,草民一時沒注意分寸,開了個過頭的玩笑,理應自罰三杯”
張逸仙說完,拿起酒杯,一連乾了三杯,這也算還了逍遙王之前喝的三杯酒。
逍遙王有些好笑的用手點指張逸仙:
“用我的話來搪我,還借機還了我三杯酒,你”
張逸仙立刻誠惶誠恐再次拱手:
“王爺,您可說了,今天就是喝酒聊天,我說了什麼您都不會怪罪於我”
逍遙王再次哈哈大笑:
“對,本王說了,所以本王不怪你,而且本王不但不怪,還要告訴你,本王之所要尋長樂公主,是因為她是本王的親生女兒!”
張逸仙雖然早就知道,但仍然要假裝驚訝:
“這長樂公主不是當今聖上的小女兒嗎?怎會是王爺您”
逍遙王麵色一黯,似乎想起了傷心事:
“你可知長樂公主的生母是誰?”
“聽人說過,好像是瑜妃”
“不錯,但你可知在瑜妃入宮之前,曾與我海誓山盟,恰逢先帝薨逝,我為了保全自己,離開京城,而我的好皇兄,當今聖上,明知道她與我的關係,仍然在事後將她納入後宮,封為瑜妃,就為了引我現身。”
張逸仙一愣,分歧點來了,前幾世自己的記憶中,皇帝收瑜妃不是因為逍遙王,而是因為他要穩固朝政,像瑜妃這樣的大世家女子,納妃是最好的手段。
“隻不過我和皇兄都沒想到,瑜妃在入宮前已經懷了身孕,皇兄為了保全顏麵,對外邊說長樂公主是他的女兒,而當我得知了消息,想要奪回他們母女時,卻因為人單力薄,隻能望北興歎。”
“王爺,既然您在外已經這麼多年了,為何偏偏選擇今時要來京城鋌而走險呢?”
張逸仙當然不能讓逍遙王自己一直說,要適時地問一問,提升一下情緒價值。
逍遙王果然很受用:
“本王之所以這時候回到這京城,是因為朝中我安插的人給我傳信,瑜妃病重,恐命不久矣。而我在外這麼多年,也積攢了一些底蘊,是時候將他們母女接走,不用受製於皇兄。”
逍遙王說到這,張逸仙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信息,這是前幾世他不曾注意的地方,瑜妃病重的消息是逍遙王安插在宮內的人傳出去的,可這個消息究竟是怎麼傳出去的?
瑜妃病重,這消息早不傳出去,晚不傳出去,偏偏在皇帝壽辰的時候傳出去。
似乎已經給逍遙王進京提前找好了借口。
而且憑借張逸仙對五大監的認知,那五人在朝中手眼通天,眼線無處不在,他們能讓這消息傳出來?而且還傳到了逍遙王耳朵裡?
除非這是他們默許的,就為了引逍遙王進京
張逸仙想到此,抬起頭看向逍遙王,見對方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王爺,您就沒有懷疑過這消息?”
逍遙王點點頭,似乎對張逸仙的問題很讚賞:
“本王當然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