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公主聽到傳進來的聲音，小臉明顯暗了下去，興致不高地回應了一聲，默默走到箱子旁，開始挑選衣服。
張逸仙有些好奇地問李可心：
“皇甫野我記得好像是前朝老臣，他的孫子又是怎麼回事？”
李可心一愣，她沒想到全北黎幾乎都知道的關於北黎天女的傳說，張逸仙竟然不知道，小聲地回道：
“這個小女孩應該就是永寧公主小時候……”
張逸仙點點頭：
“我看出來啦，但我問的是皇甫野的孫子……”
“皇甫野的孫子是她的定親對象，後來全家橫死，你不知道？”
張逸仙搖搖頭，他對於永寧公主的了解都來自於軒轅霸下，這一世究竟有怎樣的傳說他還真就不了解。
李可心見張逸仙果真不清楚，雖然好奇，但還是將北黎天女兩次成名事跡跟他言簡意賅的講了一遍。
張逸仙這才恍然大悟，皇甫野帶孫子來見永寧公主，兩個小孩定親，就因為當時永寧公主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當天晚上皇甫野一家就全都橫死，但相應的當時北黎的洪澇和暴亂迅速消失不見。
時隔兩年之後，皇帝又為永寧與鎮遠將軍的獨子定親，之後兩個小孩見麵，永寧公主同樣說了奇怪的話，當晚鎮遠將軍的獨子病倒，鎮遠將軍為保獨子性命，辭官回家，尋高人治病，而相應的，當年禍亂一時的無淵神教迅速走下舞台，蟄伏到了江湖。
張逸仙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也就是說，按照北黎民間流傳的故事，永寧公主身上每發生一件不幸的事，反過來就必然會發生一件幸運的事？”
李可心點頭稱是：
“不錯，所以就算永寧公主是個雙刃劍，皇帝依然把她捧在世人麵前，畢竟死幾個人是小，北黎的根基事大。”
張逸仙環顧了一下這個囚籠般的房間，如果陣法展現的是當時的曆史，那麼流傳在民間的故事就經過了美化，這永寧公主明顯不像故事裡那麼光鮮亮麗。
這時小永寧拿著幾件衣服來到張逸仙二人麵前：
“大哥哥，大姐姐，你們覺得我穿哪件好看一點？”
李可心蹲下身，點著小永寧的鼻尖道：
“咱們永寧公主這麼漂亮，當然穿哪件都好看啦。”
小永寧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點笑容：
“大姐姐說瞎話，永寧知道自己不漂亮，無論穿多好看的衣服，父皇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但永寧相信大姐姐的眼光，你覺得我穿這個裙子好看嗎？”
李可心堅定的點頭道：
“好看，你父皇不懂得欣賞，永寧公主最漂亮了。”
小永寧趕緊用小手捂住了李可心的嘴：
“噓……這話要是被父皇聽到了，會殺頭的，千萬不要亂說。”
李可心笑著摸了摸小永寧的頭，幫著她開始穿衣服，一旁的張逸仙還在反複琢磨故事與陣法中呈現內容之間的聯係，忽然聽到李可心一聲驚叫：
“張公子，永寧的樣子不太對……”
張逸仙趕緊過來一看，就見小永寧麵色慘白，呼吸不暢，痛苦的坐到地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劈裡啪啦往下掉。
張逸仙探手抓住小永寧的手腕，就算是陣法映射出的陣兵，沒有活人氣息，但隻要在陣法之中，所有跡象都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