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寶林嚇得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看向鴨毫,哆嗦得話都不會說了。
皇後歎了口氣:“孫寶林,你可知罪?”
她抬頭,那雙眸子裡的溫柔小意消失不見,怨毒的瞪著躲在宋聞璟身後的沈時鳶。
“嬪妾無罪!”
孫寶林嘴硬道:“嬪妾沒有去冷宮,是宸美人自己作惡多端,自己的姐姐都恨毒了她,見不得她這小人得誌。嬪妾不過讓鴨毫扮鬼嚇嚇她,她又沒有怎麼樣,嬪妾何罪之有?”
“那是因為我有皇上庇護,才不至於被你嚇暈過去。”
沈時鳶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淚,委委屈屈道:“太醫說我受驚過度,需好好靜養,若是再次受到驚嚇,會病入膏肓,藥石無醫,孫寶林這是想嚇死我嗎?”
宋聞璟趁機發落:“孫寶林心腸狠毒,謀害後妃,今日起,貶為庶人,充入辛者庫為奴。”
不管是不是她去冷宮教唆沈雨婷的,皇帝說是,那就必須是。
反正她對自己滿滿的惡意,沈時鳶不介意先順著皇帝的意思,處置了孫寶……孫庶人。
至於幕後真凶是誰,她不急,該急的是幕後之人。
忙活了半天,宋聞璟歇在了寒雨殿。
七日未見,帝王熱情得讓沈時鳶都招架不住,雲雨之後,王德貴按照慣例送上事後“補湯”。
打量著她不知道,見她喝得那樣乾脆,王德貴還有點小小的自責。
宋聞璟也憐愛的親了親她的臉頰:“愛妃可有什麼想要的?”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他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萬一宸美人提出一些讓他為難的要求,他是應還是不應呢?
“嬪妾想要……”
她抱住宋聞璟的公狗腰,抬頭仰望著他,就像是仰望自己的全部,滿眼的愛意都快讓他不敢與之對視。
少女赤誠地獻出自己的真心,笨拙地愛著他:“嬪妾想要……皇上的心。”
這個回答,在宋聞璟的意料之外,他目光裡的防備散去,溫柔道:“朕的心,早就是愛妃的了,不信愛妃自己來摸摸?”
他拉著沈時鳶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手下肌肉的觸感,讓她心花怒放,但卻極力克製,裝著害羞激動的樣子,將臉貼上宋聞璟結實的胸膛。
鬼話連篇的男人,沈時鳶才不會相信他的甜言蜜語。
但也不影響她和這個鬼話連篇,但是那方麵功夫極好的宋聞璟再大戰三百回合。
早上宋聞璟上朝時,她還想殷勤一回,幫宋聞璟更衣,結果剛站起來,兩條腿就酸軟無力的摔了過去。
若不是皇帝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估計就要摔一個大馬趴,把老臉都丟儘了。
宋聞璟一臉的饜足,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朕讓人去坤寧宮說了,你今日身體不適,不必去請安了。”
“那怎麼行?”
沈時鳶橫了他一眼:“嬪妾今日還想讓皇後娘娘差人給嬪妾遷宮呢!嬪妾要去。”
“朕讓王德貴去內務府吩咐人來,聽話。”
沈時鳶就勾著他的脖子,滿心滿眼都是他道:“嬪妾知道皇上體恤嬪妾,嬪妾心裡高興。”
“可嬪妾已經病了七日不曾給皇後娘娘請安了,如今都侍寢了還不去,旁人該覺得嬪妾恃寵而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