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寂靜……
春桃冷著一張臉:“非要我禦膳房查,是誰領了肉骨頭嗎?”
那麼多雙眼睛,那麼多的主子,甚至連帝後二人都在場,被盯著的幾個奴才,沒犯事兒的都雙腿都打起了擺子,更不用提那犯了事兒的。
“噗通——”
一個做粗實雜灑的小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在地上猛地磕頭:“主子饒命……主子饒命……是……是奴才……是奴才喂蔥蔥吃了肉骨頭,但是奴才絕對沒有害蔥蔥,還請主子明鑒啊!”
“蔥蔥的吃食一向都是我和春桃負責的,你為什麼要喂它?而且那根骨頭是在門外被發現的,你還敢狡辯?是誰指使你的?你最好想好了再說。”
小太監看起來也不像經常做壞事的老手,否則也不會把肉骨頭這麼重要的物證留在玉芙宮門口了。
秋冷之時,他背後已經浸出了一層冷汗,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背上,寒風一吹,刺骨冷冽。
小太監幾欲昏死,但平日裡極和善的宸貴人,一雙冰冷的眸子看著他,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他紅著眼,顫抖著手指指向……章修容。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一臉幸災樂禍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章修容,她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後怒不可遏道:“宸貴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時鳶沒理她,繼續盯著小太監:“沒聽見修容娘娘問話嗎?你指著她是什麼意思?”
小太監閉了閉眼,身子瑟縮著:“是修容娘娘……修容娘娘威脅奴才,讓奴才把蔥蔥引出來的,奴才真的不知道修容娘娘會殺了蔥蔥。”
背地裡做這些事,不被發現還好,被發現了,都要鄙夷她的心狠手辣的。
那隻是一隻毫無還手之力的小貓而已,至於用這麼殘忍的手法嗎?
心理得多陰暗變態啊?
“你胡說!”
章修容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我……本宮沒有殺它。”
“你的意思是你承認讓他把貓引出去了?”
“是我,但是我……”
章修容在極為憤怒的情緒下,一時嘴快的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事,但很快又為自己澄清,跪倒在宋聞璟腳邊:“皇上,臣妾隻是想讓這貓消失一段時間,讓宸貴人著急,臣妾真的沒有殺它。”
“可就是它消失的這段時間,它死了,不管是不是修容娘娘殺死的它,它都因你而死了。”
沈時鳶話音剛落,淑妃就接茬了:“這話說得不錯,總不能因為你一句你沒殺它就推卸責任吧?你不把它騙出來,它好好的待在玉芙宮,會死嗎?”
宋聞璟扯回自己的龍袍,一腳將章修容踹倒在地:“章修容心腸歹毒,德不配位,將她貶為從六品美人,遷居寒雨殿,禁足六月。”
一下子就從正三品的修容娘娘,成了從六品的章美人,這下可比沈時鳶低兩級了了。
不對!
沈時鳶還有“宸”字的封號,章美人可沒有。
“我記得寒雨殿是宸貴人以前住的地方,那裡麵不是死過人嗎?”
“誰說不是呢?這皇上要為宸貴人出氣,有的是法子。”
就因為一隻貓,十年努力一朝化為烏有。
隻要有宸貴人得寵的一日,章美人就彆想有出頭之日了,可真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