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聞璟拍了拍她的背:“朕不會讓愛妃有事的。”
他接過蓮兒手裡的粥,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冷了才喂給蔣貴妃:“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顆米未進,快把這粥喝了。”
放眼整個後宮,能讓宋聞璟守一個晚上,又親自喂粥的妃子,隻有蔣貴妃娘娘一個。
那宸貴人……哦不……那宸選侍再得寵,也不如蔣貴妃娘娘一根手指頭金貴的。
寒雨殿裡,章美人發出一聲暢快的笑:“明日咱們去懿德宮看望一下宸選侍吧!怎麼說也是姐妹一場,不能叫她寒了心不是?”
她還不知道,沈時鳶就算到了懿德宮,也沒虧待自己。
寒雨殿的宮人雖被遣散了一部分,但還有一部分留下來了,都是伺候過沈時鳶的。
宸選侍待人和善,從不給宮人們立過分嚴肅的規矩,和奴才們也能說笑到一處去,是個極好的主子。
倒是這個章美人,眼睛長在頭頂,不把奴才當人看。
特彆是對寒雨殿的舊人,搓磨得厲害。
有幾個和內務府有點關係的宮女太監互相看了看,都沒把宸選侍今日去內務府要東西,並且要到了的事告訴章美人。
他們也想看看,明天章美人被打臉之後,黑臉的樣子有多滑稽。
宋聞璟給蔣貴妃喂了粥後,囑咐她好好休息。
承乾宮那邊已經堆積了很多奏折,他也要趕緊去處理了。
畢竟是昏迷剛醒來,宋聞璟也不願在這裡,還要累得蔣貴妃打起精神來與自己說話。
“娘娘……”
送走了宋聞璟,蓮兒快步走回蔣貴妃床前,報告著她們的勝利:“皇上把宸貴人貶為宸選侍搬進懿德宮了。”
蔣貴妃起身,走到銅鏡前,隻覺得額頭上纏繞了一圈的棉布十分礙眼,抬手就扯了下來。
額頭上的傷口,一點都不嚴重,隻是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而已,用藥敷了兩日,都快愈合了。
周圍的紅腫看著嚇人,其實不過皮外傷而已。
“娘娘!”
蓮兒嚇得不行,趕緊又將她的額頭包好,四處看了看,見沒有宮人在附近才道:“娘娘,林太醫說了,他做的那個假傷口,按照一般人愈合的速度,您這一個月都不能去了這絹帛,否則被皇上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原來她額頭上那可怕的傷口是假的。
蔣貴妃氣悶地捧著額頭:“為了除了那個賤人,害得本宮傷了臉,本宮絕不會這麼輕易饒了她。”
言語間很是憤慨,蓮兒都能想象得到,將來宸選侍在懿德宮的日子有多難過了。
日子“難過”的沈時鳶躺在貴妃椅上,坐在懿德宮的葡萄架下曬太陽。
聽小李子說,這葡萄架很早就在這兒了,夏天的時候還結過葡萄,附近的宮女太監都知道這裡的葡萄甜,常在夏日來采摘。
沈時鳶感歎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應該再早一點被打入懿德宮的,這樣她也可以吃新鮮采摘的葡萄了。
不過那時候她還沒給宋聞璟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得宋聞璟喜歡,如果進了懿德宮,怕是再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