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並不知道他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
但是上車後,季澤曜就沒有說話,閉著眼,似乎在閉目養神,可周身的氣壓莫名有些低。
雖說兩個人剛結婚一周,見麵不過兩天,可看著男人俊冷的臉龐,沈暮隱隱覺得他像是不高興了。
可為什麼不高興呢?
沈暮不知道原因,但為了緩和氣氛,他戳了戳季澤曜的手臂,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那兒?”
季澤曜睜開眼:“何姨帶你去超市前,發信息和我說過。”
沈暮:“……哦。”
對話再次冷了下來。
“鐘梁和你認識多久了?”季澤曜突然問。
沈暮:“有半年了吧,我們是在A大校慶上認識的,之前我們並不認識。”
季澤曜在聽到“校慶”這個詞時,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頓了一下,“平時接觸很多?”
沈暮先是搖搖頭,又想了想,點頭:“最開始接觸得不多,可後來我……出了車禍,而他是我的主治醫生,慢慢就接觸得多了些。”
季澤曜眼神一動,“他是你的主治醫師?”
沈暮:“對。”
季澤曜輕輕“嗯”了聲,不再說話了,車內一下子又陷入尷尬的安靜中。
“你對人總那麼笑嗎?”身邊人忽然又問。
沈暮沒料到他還會開口,沒聽清:“……什麼?”
季澤曜皺了下眉,似也意外自己會這麼問,見沈暮沒聽清,索性道:“沒什麼。”
沈暮覺得剛剛的季澤曜有點怪怪的,但剛好此時到了家,他便沒有再多問,正打算收拾東西下車,季澤曜對副駕上的何姨說:“我們兩個今晚去老宅吃飯,何姨,再給沈暮拿件厚點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