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慢,慢的讓人好奇。
尋思著這樣的功夫也叫功夫嗎?
許少安並不在意彆人怎麼想的,隻覺得比起王浩然教原主的那些假把式,這太極拳打起來輕鬆多了不說,還比較好的活動了筋骨。
前世聽人說,那些世界級的運動員都比較短命,是因為把生命潛力透支的太過厲害。而長壽的秘訣在於合理的運動,而不是激烈的運動。
你且看那烏龜,慢悠悠的,活得多久?
可也不是沒有行家,就如那位監督道士練功的大師傅,一雙眼死死地盯著許少安打拳,像是領悟到了什麼。
“……這是什麼拳法?”
身邊的師弟搖了搖頭,狐疑的道“這拳法我未曾見過,也不知道出自何門何派。”
“這動作雖慢,但給人一種力拔山兮的氣勢。”
“這人是誰?”
師弟卻是認得這人,道“是許家的那位公子許少安。”
大師傅有些意外,“哦,是他!曾聽聞他跟蕩山拳學了一年半載的功夫,可這不是蕩山拳的招式?”
“的確。”
師弟上前走了過去,認真的看,他的境界比大師傅低很多,因此看不出大師傅看見的那種意境,所以道“……這練的是什麼玩意?”
“有點意思,這拳中似乎有種以柔克剛的意境,更給我一種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錯覺……這是一套了不得的拳法。”
師弟懵了,沒想到師兄對這套拳法的評價這麼高。
“師弟,你境界還不夠,等你功夫到了,自然能看出。這世界上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彆小看了任何一個人。”
“這麼說來,許少安是個高手?可我當年與王浩然喝酒時,曾聽他說許少安不是練武的料,因此就教了些假把式給許少安。”
大師傅沉吟了片刻,道“傳聞許少安這人好勇鬥狠,愚笨不說還是個酒鬼,你且看他的模樣,雙眼清澈劍眉星目,而且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給人一種濯清漣而不妖的感覺……”
“我看傳聞終歸是傳聞,不得當真。”
師弟卻道“這些年我也跟這個許少安打過幾次交道,隻覺傳言不假。”他狐疑的看著許少安,像是要把許少安看透似的。
大師傅又沉吟起來,心想著傳言雖說有誇大的成分,但也不是空穴來風,但見眼前的許少安實在無法與想象中的那個許少安重合,因此道“莫非是一朝開悟…他得到了了不得的奇遇,然後就有了現在這個樣子。”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大師傅也算沒猜錯,穿越而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一種奇遇嘛。
師弟想要去問問許少安,卻被大師傅叫著“彆打攪人家,專心練功。”
師弟“哦”了聲,隻好揮著拳打了起來,拳風赫赫作響。
然而正在觀看許少安打拳的不僅是這些道士,還有一位花白長須的老者,他正目光炯炯,饒有興趣的看著許少安。
他背負著雙手,靜靜的站在那,雖然年紀大了,但站在那也跟鬆樹似的,筆挺的像一柄刺天的長劍。
在他的身後,一名年輕的才子,他叫李文浩,是在蘇家畫舫下,敢於提起勇氣跟明堂先生自我介紹的那位。
蘇家的以文會友結束後,這位才子便受到了明堂先生的邀請,問他是否願意成為明堂先生的弟子。
原本不知道李長山就是明堂先生的他原本是不樂意的,後來這老先生自報名號後,他便屁顛屁顛的答應下來,那模樣說有多殷勤就有多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