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浩站在李長山的身後,心中的不滿寫在臉上,蘇全壽自然看見,心想這位就是李長山收的新弟子,這心性看起來很一般嘛。
蘇全壽斟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李長山,笑道“不知明堂先生今日到訪,是有何事?”
李長山接過茶盞,卻道“你可知昨夜我與攝政王設宴於梅蘭書院會了會許少安那小子,他在宴會上做了一首《將進酒》……”
說著自懷中小心翼翼的將那首許少安親筆書寫的《將進酒》拿了出來,遞給了蘇全壽。
接過詩詞,蘇全壽臉上全是詫異,就聽李長山眉飛色舞的接著道“這可是一首千古絕唱,我是真沒想到許少安有如此大才。”
聽李長山這麼說,蘇全壽心中有些異動,在他眼裡許少安不過背後有人替他背書罷了,即便如他所說他已經開始讀書了,又哪裡可能寫出什麼好詩,更何況是千古絕唱?
蘇全壽嗬嗬笑了起來,“我說明堂先生就不要跟我開……”
他說話間,目光已經落在了那張詩詞上,可就在目光觸及詩詞的那一瞬間,還沒說出口的“玩笑”二字頓時被他吞了回去。
在看完這首詩後,蘇全壽手都開始顫抖起來,“這真是許少安所作?”
李長山對於蘇全壽的表情很是滿意,這種震驚和激動,就跟當時的自己那是一模一樣啊。
“的確是那小子所作。”
“可你是不知道,那小子以前
可不是這樣的……我實在不敢相信這詩是那小子所作。”
“這首詩是極好的,真是他有感而發,能寫出這樣的詩足以證明他本是個性情豪邁之人,隻是迫於什麼原因,導致了他這十數年的隱忍,這更說明他這人意誌力之堅定異於常人,若是給他一個機會,說不定某天他能一飛衝天。”
“可他…可他為何要隱忍這麼多年?我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他這樣隱忍對他有何好處?”
“這其中緣由估計隻有那小子還有許雲清才知道。”
李長山抿了口茶,擺了擺手“這都是許家的隱秘,我們也無需刨根到底,我今日來這裡隻是想告訴你,這許少安可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你若是要退婚,最後後悔的可是你。”
他放下茶盞,看著蘇全壽,“你或許覺得老夫今日是來替許少安那小子說情來的,當然老夫也正有此意,但老夫心中更深的意思是,你蘇家能夠有現在的權勢,大多來源於攝政王的庇佑,但總有一天小皇帝會長大,要親自執掌朝政,到時候他還會容得下攝政王嗎?”
“到最後,擺在攝政王身上的隻有兩條路,一條就是自己離開,另一條則是小皇帝迫使他離開。”
“而後者所代表的離開,則不僅僅是離開朝堂了,而是離開這個世界。”
蘇全壽聽得心驚肉跳,隻是這事跟許少安有什麼關係?就算那一天到來,一把火要燒到了蘇家,這許少安又如何能幫得了蘇家?
難道你覺得許少安這小子以後能達到攝政王那樣的高度?
蘇全壽隻是想想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呢?
可即便許少安他真的有才,那也不代表他能有治理天下的雄才。